婉宁也跟着落泪,紧紧地抱着她的小身子:“额娘错了,额娘下回一定再不会和宝贝分开了。”
九阿哥冲着殊雅伸出手:“殊殊,你就不想阿玛吗?”
“想的。”殊雅擦了擦泪,又冲他伸出了手:“阿玛抱。”
满人讲究抱子不抱孙,但对女儿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打从殊雅出生,九阿哥抱的比婉宁还多,殊雅对他亲近得不行,看到九阿哥伸出的手,毫不犹豫地抛弃了额娘,朝他扑了过去。
父女俩立刻上演了一通很是缠绵的久别重缝。
寄畅园的园主秦德藻恭敬地立在一边,心中自毫无比。这座园子接待过康熙无数次,如今又接待了他的儿子,光是这些,就足够声名显赫了。
九阿哥有伤在身,接风宴就直接免了。
但他依然不得清闲,和秦先生在书房直接呆到了深夜,等他回来时,一直念叨着阿玛的殊雅都等不住睡着了。
婉宁帮他脱了外衣:“爷,怎么弄到这么晚?”
“和秦先生商量怎么给皇阿玛上折子呢,知道晚你怎么还不睡?”
“许是今儿在马车上睡多了,到现在都不觉得困。爷,您身上有伤呢,什么折子不能明儿再讨论,伤上加伤怎么办?”
“放心吧,爷有分寸。折子这事儿十万火急,眼看就要春耕了,田地的事情疏忽不得,定要先拿个章程出来才成。”
婉宁越发精神了几分:“爷要管这事儿?”
胤禟笑了起来:“爷还能不管不成?虽然这帮刁民为了避税低价卖田很是可恶,但朝庭总不能因此就不管他们。这也算是一个契机,也可给那些卖田者一个警告,看他们下回还敢不敢。”
“那爷注意点儿,别太冒进了。”
“不是爷冒进,而是皇阿玛不会放过这个契机,等着吧,地税之事定然会有新的说法。爷明儿还得再跟秦先生商量商量,这事儿马虎不得,最好能拿出个好点儿的章程出来,这样皇阿玛才会对爷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