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众位大人能保证这十万两亩地年年都能收获百万担粮吗?”
大臣们呼吸再顿。
“一石粮能够卖上一两银子的高价吗?”
大臣们脸都憋红了。
“而以上这些我们商部都能够保证。”陈烈酒道,“众位大人们也知道,我们商部是遍地开花型的,这个生意不行还有另外一个生意,就算以后商场不行了,我们商部也有办法让他起死回生。”
说完,他再给大臣们最后一击:“大人们种地行吗?”
全场一片寂静。
“说得好!”随着陈烈酒将大臣们怼得徐话可说,一直在一旁神隐的太子,出来拍手道,“陈大人讲得太好了!”
“孤以前就觉得这地越种越没劲,如今听陈大人一席话,犹如如雷贯耳。”太子出列走到陈烈酒身前,“这么着,孤手中也没有太多土地,京郊城外的皇庄倒是有两个。”
“这两个皇庄不知可否可以入股商部的商场?”
“当然可以了。”陈烈酒颔首,“只要是超过百亩的田地,不分田地的良次,都可以入股商部的商场。”
“每多一百多亩,多一股,年底分红结账。”
刚被陈烈酒怼得脸粗脖子红的大臣们,这会儿听到只需要一百亩地就能入一股商场的生意,还不分田地的良次,全都愣住了。
他们还以为要把自己名下所有的田地都拿出来呢,若只是百亩地就能够入股的话,拿个一两千亩出来,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大臣们犹豫的时候,许怀谦趁所有人不注意,踩了踩沈温年的脚,暗示他:干亲家,上啊!
沈温年对许怀谦这个无赖无奈极了,奈何这是他先前就答应过了要帮许怀谦的事,而且收回土地,改革土地法一直都是他在做的事。
现在许怀谦和陈烈酒路都跟他铺好了,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退缩,于是在太子和陈烈酒说完后,立刻出列道:“我沈家出五千亩地购五十股。”
沈温年这一出列,在一旁的沈延绍气得白了白脸,这个侄儿做事越发放肆了,族里五千亩地竟然连商量都不跟他商量,就被他如此挥霍了出去?
朝中不少以沈世家为首的世家子弟见沈温年都出手了,一个个都朝沈延绍看过去,都在用眼神询问沈延绍,此事真的可为吗?
在朝堂上,沈延绍又不能跟他们解释得太细,也不能落了侄儿的脸面,面对那些朝他问询过来的眼神,他只能淡淡颔首。
沈温年既然做了此决定,加之许怀谦和陈烈酒又极为推崇,连太子都加入了,他们沈家此时不加入的话,倒显得另类了。
左右不过五千亩地,就当陪太子玩了。
沈延绍都点头了,以沈家为首的世家,再不情愿,也多多少少拿了些地出来入股。
陈烈酒说得这么好,且商场的收益都是摆在那儿的,姑且拿些地试试看,等分红下来,若是真的比种地赚,再继续投也可。
有以沈家为代表的世家牵头,其他世家也被感染着,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朝堂上除了农家子以外,大多数的世家都拿了土地出来。
虽然不多,合起来大概也有个几万亩的样子,但这已经很不错了,按照缙朝的分田法,几万亩地够京城好几个人能够有土地种了。
而拿到田地的太子也遵守当初他说他要商部给并入朝廷的诺言:“既然这商部以后都要为皇家,为朝廷,为众位大人们做事。”
要不怎么说太子狗呢,在兑现承诺之前都要坑一波:“孤看不如这样,就把商部纳入朝堂了吧,也方便孤和众位大人随时关注商部的动向,众位大臣意下如何?”
刚给太子报了田地数目的众位大臣,被太子这平地一声雷给炸了个外焦里嫩。
你弄啥嘞?
各位大人方言都飙出来了,有老臣差点没闪折了腰,向太子谏言道:“太子殿下,商部可都是些女子、哥儿。”
太子点头:“孤知道。”他又不傻,当然知道商部的人都是些女子、哥儿。
“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哥儿能够进入朝堂的。”见太子知道,老臣们硬着头皮谏言道,“太子殿下做决定前应该谨言慎行,不可胡乱随意下决定。”
“把商部并入朝堂怎么能算是一件随意下决定的事呢?”太子反驳回去,“刚才众位大人不也用行动表示了力挺商部的决定吗?”
太子捏着他们报上来的田地亩数:“孤这般行事也是为了给大家行一个方便之事。”
大臣们老血都快吐出来了,若是他们知道他们觊觎商场的收益,会把女子、哥儿招进朝堂,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进入这个圈套!
但太子给他们圈套已经下,他们不仅像下饺子般跳进去,还把把柄给了对方。
一想到他们以后上朝要跟一群涂脂抹粉的女子、哥儿一块上的场面,一众大臣就感觉自己名节不保。
就算太子拿给他们的田地在手,他们也不管不顾地向太子谏言道:“这自古男女有别,就如同这后宫不能干政一样,都是老祖宗定下的规定,太子殿下,你将商部并入朝堂,是将我等的颜面置于何地,是将朝堂的威严置于何地,是将陛下的脸面置于何地!”
但太子是谁,太子是最六的老六,他怎么可能就被老臣们这三言两句就给击退了。
太子他第一次向朝堂展露出了他的威严:“众位大人,一口一口自古,一口一个老祖宗,那自古的皇帝和大臣们还吃米糠呢,众位大人吃吗?老祖宗也有定错规矩的时候,众位大人遵守吗?”
“这自古和老祖宗的规矩都是用作与参照的,我们缙朝现在正处于最好的时代,不断地在向前发展。”
太子跨步走上龙椅前的阶梯,身上的气势全显:“我们缙朝就该自己制定规则,让治下的百姓,让后世无论什么国家,什么帝王,都应该向我们看齐才是!”
“而不是一味地拿什么自古,拿什么老祖宗的规定来约束自我!”
“众位大人,我以太子的身份,以储君的身份,我由衷地希望,我治下的官员是向前走,希望历史的前车之鉴不会发生在我缙朝身上,而不是我们一直模仿先辈,没有一点长进!”
太子一番话,把整个朝堂怼得哑口无言,但朝堂也没有松口:“就算太子殿下希望朝廷向前走,想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太子殿下这样一意孤行将商部并入朝堂是不是未免太过于儿戏了!”
“且不说商部都是一群涂脂抹粉,意气用事的女子、哥儿,就说商人的地位最下等,朝堂是面见天子的地方,是缙朝的脸面,就这样让一群女子、哥儿,在朝堂上高谈阔论市侩之事,太子殿下这是把朝堂当成市井之地了吗?”
“我等寒窗苦读十余年,进入朝堂为陛下为国家为朝廷鞠躬尽瘁,凭什么他们一群会做生意的女子、哥儿轻而易举地就能够获取我们的位置!”
“商人怎么了?”太子老六怼回去,“众位大人没有吃过商人贩卖的盐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