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便明白,我是一个不被人期待的存在。
我的父亲,巫咸国的大巫,之所以会承认我的身份,承认我是巫咸族的一份子,也不过是为了我的生母。
我只不过是,他们能够长长久久在一起的一个工具罢了。
大巫把我带回巫咸国内后,我便被丢在神宫里一处偏殿里,除了每月定时取血之日,我几乎没有机会可以见到这对于我有着最亲的血缘关系的父母。
大巫不拘着我的自由,巫咸国内,我想去哪便去哪。
可同时,他也不会去管我在巫咸国内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只要我不死,不会影响到他心爱女人的死活,无论我是被欺辱或是如何,他通通都当做视而不见。
我不被允许学习巫咸族人的扶乩之术,也不被允许学习简单的防身之术,甚至连识字,都没有人教我。
我只能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每日不知疲倦的过着重复的生活。
渐渐的,那些人发现了大巫对我的态度并不热络,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而这样的日子,我不知熬了多少年。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时笙。
在我被那些同龄孩子堵着殴打之时,是时笙的出现,解救了我。
她一袭白衣,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那群人便纷纷停下了动作,不敢造次。
那时我并不知晓她的身份,但看到那些欺负我的人对她毕恭毕敬,甚至不敢抬头与她正视之时,我的心中也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