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值班的护士回到病房,陆文景看着隔壁床的纪一鸣担忧的问道:“他怎么了?”
“发烧40度,险些有生命危险,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有很多。”
陆文景有些不是滋味,瞧着病床上的男人毫无生气,一时生起浓浓的愧疚之意。
“你也别太担心,已经脱离危险了,倒是你,腿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要注意伤口,小心发炎。”
陆文景拿着水果刀,削着水果,不多一会儿瞧着纪一鸣睫毛微颤,带着倦意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陆文景。
“要吃梨吗?我分一半给你。”
“不用,你自己吃。”
陆文景切开一半递过去,纪一鸣没有接的意思。
“你头晕不晕?要不要我去叫护士?”陆文景一蹦一跳的走下床,摸着纪一鸣的额头。
他刚准备离开,手却被纪一鸣握住,“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开我。”
“你手怎么这么凉?我替你捂捂。”纪一鸣死乞白赖的将陆文景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剧烈的心跳。
“神经病。”陆文景用力抽开,“大夏天的也不嫌腻歪。”
还没见到人,突然就听门口传来一阵大嗓门。
“一鸣啊,你怎么了这是。”陆文景他妈心疼的冲进来,一进来就拉着纪一鸣的手不松开。
“阿姨,我没事。”
陆文景嘴角抽搐,“妈,我比他受伤严重多了,你到底是谁亲妈啊。”
“你闭嘴,要不是你,我家一鸣就不会受伤了!”陆妈妈义愤填膺的指责陆文景。
陆文景理亏的干瞪着不说话。
陆妈妈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保温桶打开,倒出一碗汤,细细的喂纪一鸣。
“阿姨,我自己来。”纪一鸣乖巧的笑了笑。
“不用,你是病人,不能动。”陆妈妈轻轻吹着汤,像是在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