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的眼里,情欲缠绵,目有所指,半威胁道:“要是不叫一声,傍晚的落日可要沉到水里去了。”
“渊哥。”声音有些小。
“大点声。”
叶静恬摁住陈渊在她腰上作乱的手,大声的喊了一声,声音夹杂丝丝叛逆的怒气:“渊哥。”
殊不知,这声带有怒气的渊哥,正中陈渊下怀。
“夭夭,我爱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叶静恬从陈渊的身上弹跳而起,别扭的转移话题:“渊哥,我们去看落日吧。”
陈渊不想被叶静恬带跑偏话题,有些情愫,迟一步表白,就多一分裂变的危险。
他只想与夭夭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夭夭,我爱你。”陈渊又复述了一遍,看向叶静恬的眼,满是坚定与不容拒绝。
他盼着夭夭的回应。
屏息静静的等待。
叶静恬拂开陈渊的手,短暂的沉默。
就在陈渊以为叶静恬要转身离开时,回应他的是扑向他、拥住他,勾住了他的脖颈,然后是温柔的唇。
笨拙的学着他的模样,颤颤巍巍的顶开微张的唇缝,陈渊准备好了迎接她。
谁知是,过门而不入。
贴耳,轻声道:“渊哥,我也爱你”。
叶静恬相信玉带河带给她的缘分,她靠近他,是缘自敬佩的好感,可是越靠近,越想要更多。分隔两周,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念着他,她知道了什么叫情根深种无可自拔。
声音小,陈渊却听得很清楚。
叶静恬扬了扬头,大声道:“这下,渊哥可以带我去玩儿了吗?”
陈渊被叶静恬拖着手,往楼下跑。
这儿,是他的天地,他想邀请叶静恬一同畅游的天地。
十指相扣,两人走在水库旁的水泥道上。
天还未黑,道旁的大棚已经打开了灯。
“我到这个项目快一年了,起初村委联系我的时候,我和你想法一样,地理条件好道路好,没必要把土地盘出去给别人做买卖。后来我几次到这里暗访,走了这山里的边边角角才发现缘由。”
叶静恬望着陈渊,等着后文。
“有了路,靠山赚钱的心思也有了,村里几个年轻人,合伙开了茶山”,陈渊指了指后边光秃秃的山,有些矮灌木,更多的是凿开土,裸露出来的石壁,“你说,这里适合开茶山吗?”
白日上山的时候,瞧见从山顶而下的水渠干涸开裂,地势不高,明明蓄着这么大的水库,山上却无水,而茶喜温喜湿,这样的环境显然不适合种植。
叶静恬摇头,但又产生了新的疑问:“那靠近水库边的平地呢?这儿用不起来吗?”
“在我来之前,只有这一小块种着南瓜,说是要等成熟的时候,盘出去”,陈渊想到了曾经自己跌过的跟头,“和靠土吃饭的老伯伯做生意,不仅得给他们利钱,还得防着他们,不然就只见南瓜蒂,没有南瓜了。”
“是被乡里的人摘了吗?”
陈渊点头,才缓缓道:“一个村里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硬是把这几个冒尖的年轻人逼走了。”
大棚外的灯悉数都开了,倒映在水里边,像是一排排的小房子。
抬眼望着路灯架上,一点闪着红光的探头在旋转移动。
“渊哥,他们后面为什么又要盘出呢?”
“因为,隔壁村富裕起来了,靠这地里的买卖,至于为什么找你渊哥”,陈渊拉着叶静恬,继续沿着水库走,顺道卖了一个关子,“自然是你渊哥会营销,八百里外的世外桃源都能见着我的大头报。”
那倒是挺会营销的,可是没点履历,撑不起大头报的门面。
村委的老领导们,成天捏着报纸,他们信发展报上走出来的小伙儿。
叶静恬又想起了那张彩图,梳着大背头的陈渊,老成且严肃,再看看眼前的人,剪着寸头,穿着白体恤,这幅打扮很容易让村委那群老头认不出来啊。
“渊哥,你啥时候再留个大背头啊?”
陈渊脚步一滞,夭夭喜欢这一款的?
当初报纸出来的时候,被好友嘲笑了许多天,其实自己也觉得不合身的衣服打扮很让人不适,但是如果夭夭喜欢,留点头发蓄一蓄也未尝不可。
“下次,留给你看,只要夭夭别嫌弃老气就行。”不是难事,他自己本身也不在乎形象的改变,随着的夭夭喜好变也行。
叶静恬抱住了陈渊的胳膊,凉涔涔的,一手扣住十指相交。
迎着水库吹来的风,习习凉意,叶静恬举起手机,给两人来了一张合照。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留影。
陈渊没看镜头,两眼都望着叶静恬,嘴角勾着笑意,叶静恬比了一个耶,嘟嘴贴着陈渊的脸颊。
叶静恬喜欢山里的一草一木,喜欢迎着风,在水边漫步,特别是能站在陈渊的旁边。
在玉带河摆渡的日子里,叶静恬的身前是水波荡漾,身后是巍峨耸立的大山,是自由、无拘无束。
陈渊领着叶静恬水库的深处走去,绕过山脚,看见了一条大河。
水库的水,应该是源自于此。
河堤上都是碎石子,太阳在西边的尽头,半挂在树枝上。
陈渊停下了脚步,指着远处岸边的田地,田里边每隔一米就搭着木架子,顺着木架子攀藤而上的是葡萄苗。
“这儿,就是他们找我来的原因,两个落后村,其中一个富起来了,另一个就该着急了”,陈渊捡起了一个石头打水飘,“说来有些可笑,我来之前,他们自己去撅了葡萄苗养,没养活,一打听原来有专门的技术人员承包,最后痛下决定,托人联系上了我。”
石头激荡了七八下,才沉入水里。
叶静恬手痒,曾今爷爷可是打水飘的高手,于是也捡了块石头,附身找准力道扔了出去。
“夭夭不错嘛,竟然十二下”。陈渊站在边上数,夸奖道。
叶静恬也有些得意,双手叉腰,说:“渊哥叫声师父,我就教你吧。”
从小就在水边打滚的孩子,与水有说不开的缘分,叶静恬是有天分。而陈渊愁闷的时候就会来这打水飘,多有刻意的训练使然。
“那夭夭师父,准备如何教我呢?是手把手还是在一旁言传身教呢?”
师父叫得很挺快。
叶静恬捡起了一块石头,捏在手心,俏皮道:“可惜,师父不是好师父,只能徒弟自己慢慢在旁边看着学了。”说完,连着打了好几个石头,甚至有一个飘了十五下。
陈渊凑向前去,抓住了叶静恬的手,掰开手指头,拿出了握在手心里的石头,随手抛进了河里。
“师父不是好师父,一个人贪玩儿,把徒弟扔在一边。”
“现在才看出来我贪玩儿呀,进了山门,就没有出去的机会了,只能既当徒弟又当压寨夫君了。”叶静恬抱着了陈渊的腰,埋在他胸前,瓮声瓮气的说。
落日已经完全偏西了,大大的红霞轮廓藏在河道的尽头,远处的半山腰上升起缕缕青烟。
河水被映得红橙橙的。
两人铺了块草垫子,坐在河边,靠拢着,说着情话与家常。
落日温柔,暖光照在叶静恬的脸颊上,微风带起耳畔的碎发,陈渊从口袋里掏出一对耳钉,缀着小巧的红玛瑙珠。
陈渊揉着叶静恬的耳垂,取下了戴着的珍珠耳钉,小心翼翼的戴上。
终于戴好,叶静恬能听到陈渊的呼吸都放松了,忍不住打趣:“想给我准备惊喜,但是自己却被吓到了,其实不疼的,以后多多帮我戴戴。”
陈渊还握着耳垂,拇指触碰叶静恬的眼角,笑得温柔:“好,那我给夭夭买许多好看的耳坠子。”
落日已经沉到遥远的河道里去了,月亮在东边的树梢上探出脑袋,带着几颗星星准备拉开夜的帷幕。
河道旁草丛里的青蛙,放开嗓子呱呱的叫着,亮闪闪的小虫子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一只两只……更多。
是萤火虫。
陈渊锢着叶静恬,压在自己身上,声音嘶哑的问道:“夭夭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
叶静恬眼睛眨了眨,她早想到了,还好是夏天,衣物轻薄带几件裙子也不会占位置。
可是河道边,远处说不准还有农户出来,她不想在这里。
陈渊搂着叶静恬的腰,压着她靠近,蛊惑着:“夭夭穿的裙子,在上面不会疼,而且月色这么好,良辰美景难得。”
算了,随了他。
叶静恬笨拙的把陈渊的裤头向下拉,拉了几次也未动分毫。
陈渊有些着急,顶起腰,自己把裤子蹬了出去,吹了声口哨,等着叶静恬的动作。
真是不要面子的男人。
撩开了裙子,手靠近阴户,那股热源,竟然比自己的手心还要烫,底裤也浸出湿意。
她一手拨开底裤,一手颤巍巍的扶住男人早已坚挺的性器,没有前戏,想直接入进去。
陈渊叹气,任命的咬着叶静恬的耳朵说:“你个磨人精,我自己来。”
说完,叶静恬的底裤也被陈渊褪下,揉作一团,塞进裤兜里。
摸着光滑的阴户,陈渊揉着穴口,托着叶静恬起身,一点点的磨蹭着。
叶静恬紧张,花液不知流出了多少,粗硬的性器过门而不入。
实在磨人。
叶静恬顶不住了,一个用力,终于让坚硬进入了软香玉。
露天的场地,野外交合,让一声蛙鸣,都让她格外的紧张,内里夹着,让陈渊也不好受。
“夭夭,你动一动。”陈渊哄着她。
叶静恬满脸通红,她明白,只有早点结束,不然陈渊不会罢休。
跨坐在腰腹的位置,往上提一次,下落时,坚硬便捅到穴里的深处。
叶静恬缓慢的动着,逐渐找到了规律,却只顾着自己,往自己舒服的地方撞。
陈渊哪能让她如意,小妮子不能惯。
握着叶静恬的腰,控制她大力的撞着,转挑让她迷糊的那处。
叶静恬捂着嘴呻吟,时不时的蹦出两句威胁的话,说什么再也不允许在外面了。可是语气太过娇媚,很难说不是勾着他让他下次继续。
叶静恬泄得很快,陈渊被他夹得腰眼发麻,没再继续,释放后,就抱着叶静恬在河边静静的坐着,听互相的呼吸声。
又胡闹了。
被褪下的内裤没再穿上,陈渊一路把叶静恬背回去的。
依旧是来时的路,路过水库,两人的影子被一路的灯拉长又缩短。
叶静恬的脸又红了,藏在陈渊的颈窝,娇气的骂着:“混账。”
陈渊做了坏事,什么也不回,笑了两声,随后托起叶静恬的屁股,颠了颠,食指抵靠在穴心。
往坡上的路,叶静恬想自己走,可是陈渊不让。
那作乱的食指,扰乱她的心绪,只能夹紧陈渊的腰,别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