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了声,手肘抵着墙面,脚尖朝外,一副俨然朝外走的架势。
“那我走了,不碍你们的眼。”
没动两下,被沉枝扔着药袋子砸过去。
“先处理。处理完,再滚。”
她的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又被很好地掩饰过去。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话问出去就后悔了,手心湿着汗,有些懊恼地想收回——
晚了。
于屹眯着眼,几乎是立刻被说服妥协:“行啊,你帮我脱。”
军裤不算好脱,部分沾粘着皮肉,无法轻易扯拽下来,只能一点点揪着往下褪。
从原先两个人都站着,逐渐演变成沉枝半蹲下,脸凑近于屹大腿根儿的位置,无论是有些灼烫的呼吸还是绵软的手,总是轻易挑起男人兴奋的神经。
腿心间不安分的一根蠢蠢欲动,几番险些直接拍到女孩脸上。
比伤口要难捱些,忍着质问她是不是故意勾引自己的冲动,呼吸换了几轮。
“还没好?”
“快了。”
沉枝手上都是血,鲜红的颜色浸染了细白的腕子,面上伪装的镇定险些被豁开破绽,分不出半点心思给旖旎的气氛。
于屹伤得比她想象中还要重。
这一片布料几乎都被血泡透了,一拧都能挤出股血水,皮肉溃烂,是伤口不止崩裂一次,且又没能及时上药得到处理,闷在裤中摩擦所致。
那天夜里,他不过带她摸了几处,也没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