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难过啊。
cites歪着头,默默挪开自己的目光。
它总觉得于屹哪里和过去不一样了。
虽然从前他也老威胁自己,掐它的鼻子,神情凶恶地放狠话。但那时候他的话总是轻而易举能让象信以为真,将cites吓得半死。
但如今,他的狠多了些它看不懂的东西。
即便是cites,用柔软象鼻轻轻一戳,都能戳破男人的谎言。
它偶尔也想替于屹在沉枝面前说话。
只是偶尔哦!
小象不服气地整理自己那摊被男人坐得一团乌糟的干草。
虽然他是个混蛋,但有时候也挺可怜的。
他不会温柔,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是因为没有人教过他。
孑然一身的于屹,似乎只会从别人手上抢东西。
抢多了,便忘了“情”字怎么写了。
cites叹了口气,板着脸往于屹那处凑得近了些。
算啦,看在你也没有妈妈的份上,干草堆借你坐一坐好啦。
它无知无觉,还自感大方地甩着象鼻。
直到于屹从悲怒的情绪中抽离,一双锐利的鹰眼锁着它粗短的后腿:“怎么又洇出血了?不是让你躺着别乱动吗?”
恶人先告状!
cites吃惊地微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盯着男人牢牢黏在干草堆上的屁股。
“过来我看看。”
缠裹成一个小包的纱布被拆解开,露出里头细粉的象肉,涓涓献血没了阻塞,争前恐后地向外涌。
怎么会这样。
他回来后,一门心思都盯着沉枝,全然没注意过cites的伤口。
孤儿院有专门的兽医治疗,象钩创面不大,按理来说不该到如今都还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