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野外,伤情加重的前提是环境影响、细菌感染,那么现在呢?
他阴沉下脸,用斯瓦希里语冲外面喊了声,很快进来两个保育员,瞧着狼狈的一人一象,皆是一惊。
“给它安排一次全身检查。”
武继明的伤,其实说是擦伤也不为过。
只堪堪被揍破点皮,完美促成破相。
他还是那副儒雅做派,眼里却堆了化不开郁色。
“离那个疯子远一点儿。”
沉枝没反驳,手里捏着从阿普那儿要到的碘伏,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半晌才撞回身体里。
“疼吗?”她轻轻掖着伤口。
武继明一句“不疼”绕着舌尖转了几圈,觑了眼女孩的脸色。
“有点。”
沉枝手一抖。
“怎么了?”
“没事。”
只是这样熟悉的场景,总是让她想起那七天里,于屹强迫自己为他上药的时候。
他似乎总是受伤。
于屹怎么不喊疼呢?
她替他取子弹,歪歪扭扭缝着伤口,留下那块难看的疤,怎么没听他喊过一声呢?
“今儿我帮你挨了一枪,以后得还的。”
这么疼,怎么还啊?
她心里糟成一团,直到听到“砰——”一下大力推门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是阿普,她扶着门框喘气,指着外头:“小象…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