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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农业系统在古代当国师 第39节(2 / 2)

段芸很清楚,严通州正是被自己的父亲设计害死的,如此算来,自己也算是他的仇人之女了,她并不相信,严斐会对自己一点怨恨都无。

严斐也听出了她的意思,神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将杯盏放了下来,“我对你父亲自然是有恨的,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对旁人迁怒。”

而且害死他父亲的,可不只是段礼康一人,他身后还有其他人隐于暗处,得了好处却没有遭到半分牵连,眼看着事情再没有进展,或许最后真的就只有段礼康一人获罪,这让他如何甘心?

因此严斐虽然不喜欢段芸二人,但是若是能借她的手,将其他人也查出来,那么相比之下显得无足轻重的她,也可以勉强放过了。

虽然听对方这么承诺着,但是段芸还是不敢轻易相信,说几句话谁不会,万一到时他卸磨杀驴了,自己也无力反抗。

“段小姐若是不信,那便算了吧,”见她依然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态度,严斐站起身来,“或许二皇子真的足够怜香惜玉,能留下你的性命呢?”

他起身欲走,拿刀架在段芸脖子上的那人也放下刀,便要离去,又很快被她喊住了。

“等等。”

段芸紧抿着嘴,她与二皇子相处过不短的时间,她清楚对方的为人,或许他真的不会伤害她的性命,但也仅此而已了,不过之后她从此便要隐姓埋名,呆在这间宅子里了。

而且,她也不敢用自己和母亲的性命去赌,即使自己侥幸留了性命活下来,但是母亲那么柔弱,恐怕便要被人随意处置了。

“你能将我和母亲带出去?”

严斐转过身来,见她神色松动,满意地开口说道,“自然可以。”

“届时将人带出来之后,我会派一辆马车送你们离开,到时你们想去那里都行。不过其它的,我可就管不了了。”

严斐并没有承诺会为她们母女二人找什么安静偏僻的去处,也没说要给什么银两之类的话,这反倒让段芸信了几分。

她一番思索过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好,等你什么时候把我母亲带出来,我们母女二人上了马车,我就将父亲留下的证据交给你。”

严斐定定地看着她,“好,那小姐可要记得了,三日后你找寻机会出来,他会接应你去城门附近的马车那里。”

他指了指一旁收回匕首,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好。”

……

三日后,待在房间里的段芸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将一些银票藏在鞋子衣裳的夹层里,首饰上的一些物件也都被她拆了下来,包裹着拢在衣袖里。

她正要趁着今天那个看起来严厉的侍女不在,找个借口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突然听得门口有人通报,却是二皇子来了。

她一下子被打的猝不及防,愣了一下之后,段芸便立马将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藏了起来,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听得身后传来的动静时,一脸惊喜地站起身来,走到二皇子面前。

然后抱住了他的腰,低声开口,“霖哥,你今日怎么来了?”

二皇子也顺势揽着她,坐到了榻上,神情看上去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今日无事,便来看看你。”

其实是因为这些时日,刑部一直没能从段礼康口中得到别的消息,看情形似乎也快放弃了,准备便这么直接汇报上去,如此结案了。

不过他毕竟是芸娘的父亲,这样的消息,说了难免惹她伤心,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为好。

二人温存了一会儿,段芸才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霖哥,我有点想我娘了,什么时候才能见见她呀?”

听到她的问话,他先是因为对方问的并不是段礼康而松了口气,然后才安抚地说道,“现在还不行,等过段时日,风头过去了再说吧。”

“你别担心,我会派人好好照料她老人家的。”

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二皇子便接到了什么消息,匆匆离去了,还不忘将自己这回带来的首饰盒子送给段芸,见她收下之后才露出笑来。

段芸送走对方之后,抚着那个看上去就很精致昂贵的浮雕木盒,并没有将里面的钗环拿出来,反倒是原样放了回去,搁在了床头。

很快,她找了借口说临时想起什么事,要去寻二皇子当面说明。

下人也拿不准段芸是不是要禀报什么要紧事,为难地思索了片刻,才同意与她一同出门。

不过出门刚过拐角的时候,她便察觉到外面的人似乎被打晕了,她撩起车帘一看,现在充当马夫的,正是之前那个拿刀挟持她的家伙。

没过多久,她便被带着到了城门附近,换乘了一架马车,另一辆马车里面的,赫然就是她许久未见的母亲。

段母看上去似乎还有些警觉,看到来人是自己的女儿时,才放下心来,紧紧地搂住她,根本不想放手。

“芸儿!”

“娘,你没事吧。”段芸从怀里挣脱出来,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只是消瘦了些,看上去还算精神,这才放下心来。

“你,你爹怎么样了?”

确定女儿无事后,段母又想起自己的丈夫来,她其实才是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的人,只知道丈夫突然带着她们离开,后来又被人找到了,她们母女则被分开安置了。

“父亲犯了要株连九族的大罪,如今他已下狱了。”

段芸却是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她对父亲的感情并不如母亲,父亲是个太过贪心的人,已经坐到了这样的高位,却还想着更进一步,才会与虎谋皮,落得今日的下场。

她自认是个冷漠自私的家伙,虽然面上伪装得很好,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对父亲没什么感情,对二皇子,更多的还是因为对方能带给自己的利益,要说感情,有但是不多,不足以让她用自己的性命来赌对方的心软。

她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只有她娘了,所以她才希望娘能看清事实,和她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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