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要走路的,但想了想,又跑去唤孙天,“你有马吗?我需要骑马!”
“有是有,两匹马,都藏在后面的山坡下,可是主子说了,不让你乱跑……”孙天为难道。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都要听他的,你要是不放心,一并跟来就是,”沈月萝翻身上马。
姿势动作,倒还像那么回事,但其实她是第一次骑马。
那马可能有点认生,在原地直踏步。
沈月萝有些紧张的抓着缰绳,“嗳,它怎么乱动!”
“我带你骑,”阿吉跳上马背,坐在她后面,一只手绕过她的身前,替她稳住缰绳。
一个壮汉突然坐在身后,沈月萝就是神经再大条,也难免有些不自在,“你还是教我怎么骑的,让我自己锻炼锻炼,以后骑马的机会很多,我不能总是不会。”
阿吉转头,正好看见她绯色的脸蛋,顿时也感觉到不妥,“那你抓紧绳子,往上提,马就会停住,想让它走动起来,得放一点,再用鞭子抽,抽轻点。”
沈月萝点点头,“我试试!”
孙天见颤颤巍巍的坐在马背上,吓出了一身冷汗,跟阿吉一人站一边,护着她的安全。
慢走了好一会,沈月萝跟马都适应了彼此的速度,就是提度也没问题,唯一的麻烦就是太颠,还不是一般的颠。
最终,沈月萝单独骑一匹,阿吉跟老三骑一匹,孙天不知从哪又找来一匹马,死活要跟着她一起。
一行人,
一行人,从广阳村出发。
孙天跟阿吉都不知道她要去哪,路上,阿吉忍不住再度询问,“主子,你到底在找什么,你说什么,我们帮着你一起找。”
孙天也道:“感觉咱们现在就是漫无目的的瞎晃悠,已经过了中午,你再不说,咱们就得无功而返。”
沈月萝白了他们二人一眼,不情不愿的道出原由,“我是在找沈奎的作坊,听说他有一个明作坊,一个暗作坊,刚才咱们路过的那个,是明的,人来人往的不多,估计就是做给别人看的,既然明作坊在这里,我想暗的应该也离这里不远,咱们再找找看!”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孙天恍然笑了,“整个永安,就没有我家主子不知道的事,不就是沈奎的暗作坊吗?我带你们去。”孙天打马在前面带路。
阿吉疑惑的问沈月萝,“他是谁的人?”听他的口气,好像整个永安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个人不简单。
沈月萝知道阿吉心中在早有这个疑问,就是一直憋着没说。
但她也不能告诉阿吉,孙天是龙璟的人,永安城的王。
“哦,他就是一个闲人,喜欢掌握来往永安的各路消息,你刚才也听他说了,永安城很大,多几个势力强大的人,这并不奇怪,而且我对他家主子有救命之恩,他是来报恩的,没什么其他意思,”沈月萝解释的很模糊。龙璟的真相,讲出来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既然这样,她又干嘛多此一举。
阿吉看了眼孙天,没有再多问。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但是直觉告诉他,孙天的主子,绝不可能是什么闲人。
孙天用限冷的视线看了眼阿吉,那眼神里含着警告。
沈奎的明作坊建在离永安城大约三十里外的一处小村庄。
这村庄早被搬空了,村民也早都离开,剩下不愿意走的,就进入沈奎的作坊干活。
要说以前,依靠山脚下的小村庄,肯定是很美的,前面还有一个小湖泊呢!
可是被屠宰厂污染的,还没进入村庄,就能见一股难闻的异味。
这条路,刚才沈月萝等人也走过。
孙天再领他们过来的时候,在一处不起眼的分岔口,领着他们拐进一条小路。
“咦?之前我怎么没注意到,这条路……”
沈月萝跳下马,在两个条之间跑来跑去,终于搞懂了其中的奥妙。
原来,当站在大路时,因为角度问题,这条小路便被自动忽略了。只有站在小路上,才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是一个三岔路口。
沈月萝爬上马背,准备再往前走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小路的尽头,朝他们跑过来。
“主子靠后,”孙天反应最大,打马挡在她的面前。
那个人影很快近了,是个脏不拉叽的中年男人,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着屁股。
衣衫褴褛,跟永安城的什么两样。
那人本来低着头跑,快到跟前时,这才察觉到,哪里不对功,猛的抬头,吓了一大跳,“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快退出去,前面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快走快走!”
他不耐烦的赶人,跟挥苍蝇似的。
阿吉大喝一声,用剑柄拍在他的手上,“滚蛋,敢对我家主子如此说话,我看你是不想要舌头了!”
“哎哟,我的手,要断了要断了,”那人忒不经打,只是被打了下手,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抱着手,好像手已经断了一样。
阿吉更生气了,跳下马,一脚踩上他的胸口,“装!你再装,小爷定废了你的手,让你装的更像点,现在立马给我站起来,我家主子有话要问你!”
那人眼珠子转的飞快,一脸的狡猾。
倒下的快,站起来的更快,“我不装,不装了,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就是了,我一定……”
“阿吉!”沈月萝厉声喝止。
同时,阿吉反应也够快,在那人还没发出信号之时,伸手用力一掰,彻底废了他的手,“就凭你也敢跟我们耍花样,小子,你真是活腻了,告诉你,爷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沈月萝也冷下了脸,“让他在前面带路,带我们去黑作坊,要是他敢不听话,再废他一只手,只要留着腿还能走路就行!”
“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各位大侠大官饶命啊,”那人突然痛哭出声,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一眼,能把人恶心的隔夜饭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