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疯惯了,成亲就是定性,他这辈子都别想定性了,”沈奎对这个弟弟的了解也不多。
人家不说,他也打听不到。
沈家二叔跟沈奎年纪相差较大,沈奎今年已近四十,那位二叔比他小了十岁左右,算起来今年也有二十七八。
不止是性子古怪,时常放诞不羁,偶尔还有点神经质,就连他的名字,也比别人怪。
他本名叫沈谐,可他不喜欢,说这名字不合他的气质,十几岁那年,硬是将名字改成沈邪。
这下可好,原本他这个人就不正经,换了名字,从内到外都不正经。
沈婉听了沈奎的描述,脸上没说什么,心里对这位二叔,鄙夷到了极点。
这么老的男人,居然不成亲,如果不是身体有毛病,就是心理有毛病。
总之,不可能是正常的人。
当天晚上,沈婉说托了人送信给林妙香。
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沈婉亲自去了一趟林府。是从后门进去的,她跟银杏,身上都穿着黑色披风,将自己从头裹到脚。
林妙香面色憔悴的靠在床头,态度不冷不热,“大晚上的,沈姑娘冒险出门,想必是有要紧的事。”
沈婉挥手,示意小如跟银杏都出去。
小如走在最后,还将房门带上了。
沈婉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林妙香的腹部,微笑着道:“你的伤如何了?吃了几天的药,可有见好?”
林妙香脸色一变,“你来这里就为奚落我吗?如果是这样,请你回去吧,事事难料,我的昨天未必不是你的明天!”
“呵呵,”沈婉半掩着嘴,笑了,“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你最好快说,我没那么多闲功夫,在这里陪你闲聊!”
“我只问你,想不想报仇?”
“你什么意思?”林妙香猛的睁大眼,不明所以的质问。
沈婉笑的神秘,“你虽然在家中养病,想必也听说龙璟跟沈月萝即将成亲的消息,我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因为我要在那一天,做
因为我要在那一天,做一件大事。”
“你说清楚!”林妙香不傻,相反的,她比自以为是的沈婉,要聪明多的多。
“那好,我说了,你不许外传,咱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容俱容,一损俱损,”沈婉贴近她的耳边,将自己的主意说给她听。
林妙香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疯了吧,怎能想出这等龌龊的主意,你就不怕日后龙昊知道了真相,对你心生怨恨?”
沈婉下巴一抬,骄傲的道:“他心里巴不得早些得到我呢,就算生气了,我也自有办法哄好他,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事,他们成亲那天,你必须到场,引着老太君上楼,我想,以你的聪明,这么点小事难不倒你。”
林妙香双手紧紧揪住被子,表情却很镇定,“我凭什么冒风险去帮你,是你得到了龙昊,成了龙家二少夫人,于我没有半分干系!”
沈婉暗骂林妙香太狡猾,她这是变相的讨要好处,明明心里高兴的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怎么会没有,其一,我进了王府,最膈应的人,就是沈月萝,其二,有我给你做内应,不管是何种手段,想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还不简单吗?”
林妙香垂下视线,心中已是百转千回。
沈婉再次鼓动她,“今日咱俩也算是结成同盟,若事情成了,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你还怕什么?”
屋里寂静了好一会,只有偶尔几只迷路的飞蛾扑腾着,闯进屋里,在灯罩上挣扎。
多像她们两人此时的状态,飞蛾扑火。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事情成了,你得帮我一起整垮沈月萝,我要让她生不如死,”也要让龙璟拜倒在她的裙下,否则她死也不能瞑目。
“这是自然,我对她的恨,绝不比你少。”
敲定了合作的事,沈婉心里有底多了。
乘着夜色,又匆匆离开林府,坐上马车,回到沈家。
筹备成亲的日子,过的比相像中要快。
转眼间,就到了成亲的头一日。
这一天,沈月萝是最闲的,她啥也不用干,只要安坐在那里等着。
也不晓得让她等什么,反正就是不让她出门,不让她乱跑。
为此,龙璟专门派了孙天跟孙下看着她。
也不知是怕她临时逃婚,还是担心她搞什么幺蛾子。
就连张罗酒楼的事,龙璟也都一并担下了,不让她插手。
小春将曲氏跟郑老头从乡下接过来,除了几个重要的宾客,都在府中招待之外,其他客人,都被请去了酒楼。
既然酒楼要开业,怎能没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沈月萝脑子一抽,起了个怪名字:吃遍四方!
当这四个字的匾额,挂到店门上去的时候,惊呆了围观的百姓。
到底这位新王妃是太有才呢,还是太没才。
起这么个怪名字,真是考验他们的定力。
整个宅院,都忙翻开了,沈月萝却坐在自己的屋里,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