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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 2)

不必追了。洛子川揉揉脖子,说道:他们的内力很强,轻功定然不差,此时估计已经跑远了。

众人悻悻然地回去。唯有掌柜的低着头,满脸歉意地看着洛子川。

对不起啊公子,让你受惊吓了。他道。

此人眉清目秀,衣衫整洁,怎么看都是名门公子哥儿打扮。遇到这种事,要么会破口大骂客栈掌柜,要么就疑神疑鬼,吓得半天回不过神。

就在掌柜以为洛子川要赔偿费时,他却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另一位戴面具少年,这些人是什么来由?

公子,你可知江湖上有一武林门派,名唤阙玉岭?

洛子川目光游荡,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门派名字,最后认命地摇摇头。却见鞭奕君一脸从容:此处离阙玉岭尚有一段距离,阙尘不好好待在山岭上拦人抢钱,准备挨家挨户讨钱要了?

哎,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掌柜的深吸一口气。

长期战乱,武林门派更迭频繁,而此处驻扎的门派,便是这阙玉岭。占山岭为王,打劫过路商队。凡事都要适度,但那掌门人阙尘就似掉进钱眼里似的。过路客商拉着商品去,从来没有完完整整拉出来过。山岭弯弯绕绕,此为要地,是必经之路。但被他这么一闹,大家就算绕远路,耽搁个三四天,也不愿意去过那山玲。

后来商客渐渐少了,阙玉岭里面的人除了打劫商队赚钱挥霍,实在也没什么别的本事。这些日子,就到阙玉岭附近明目张胆地要钱。我上有老下有小,赚的这么点钱不仅要偿还外债,还要养家,上哪去筹钱给他啊。刚才那些人是我雇的,其实除了长得吓人些,能打的并不多。哎!公子我是真没想到那阙玉岭之人会惊吓了这位公子,实在抱歉。

不必道歉了。洛子川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哎!公子!掌柜的应道。

目送走掌柜,林岁言目光飘离,刚欲抬脚,却听洛子川喊道:你等会。

林岁言转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这语气是不是有点不好,嗯?

鞭奕君,我有事要问你。洛子川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嗯,问吧。林岁言笑道。

你你觉得那掌柜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十分?林岁言眯着眼笑着说。

可话里有疑。洛子川喃喃说。

什么疑?林岁言。

此处商客多,比深山老林里打劫的个别过路商客不知多了多少,为什么放着这么多的富人不抢劫,偏要去搜刮生活并不富裕的客栈掌柜的钱财?

林岁言嘴角勾起,犹豫片刻,说道:这很简单啊。就好比你是会在不知名的山岭里打劫五个人,还是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劫十个人呢?

洛子川垂了垂眸,喃喃道:我不会打劫别人。

但阙尘不是你。少得点钱,能换个平安有什么不值当的呢?他知道客栈掌柜家庭并不富裕,人脉也不广阔,所以才敢直接问他要钱。

客栈人多眼杂,说不准会有什么打抱不平的武林人士,他们不敢大张旗鼓从正门进,是怕被那些正义之人打出去吧。林岁言说道。

哦。洛子川敷衍。

林岁言沉默片刻,道:你很聪明,但是经历的事太少了,没有能力挖掘和承受更大的事实。

我知道啊。洛子川毫不避讳,我从小在云川谷长大,十年内从未出谷,更是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有幸结识鞭奕君,陈某的荣幸。

你我出身不同,信仰不同,做事不同,却有幸成为彼漫漫慢长路中的小友,实在有缘。林岁言。

能成为鞭奕君这样文武双全君子的友人,真是陈某前世行善所致。洛子川。

林岁言嫣红的嘴角再度勾起,长眉轻挑,也是林某前世行善所致。说罢,黑靴一抬,离开房间。

洛子川眼睛一眯。他刚才听到那位鞭奕君称自己为林某?

洛子川是个很细节的人。虽是男子,但心却很细。迄今看来,这位鞭奕君虽然只会装神弄鬼,但必定受朝廷军队忌惮。而且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他的名号。如今轻易告诉洛子川他姓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洛子川越想越睡不着。

他知道那么多有关自己,有关母亲和父亲的事,出身必定不简单。洛子川把脑子里所有姓林之人通通过一遍,忽然一个名字无端在脑海里浮现林朔

洛子川心一颤,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世上姓林之人多之又多,凭什么仅凭一个姓氏就认定人家的父母?但除了林朔这位大将军,洛子川实在想不出其他有姓林的人了。

洛子川睡不着,只好倚在床畔看天。今夜的星空煞是美丽,皎洁的月光辉映着无垠的土地。洛子川半合着眼,就这么倚到了天亮。

9、回忆

◎尽管如此,我不恨他们。◎

翌日,三人继续骑马而行。

洛子川并不因为一夜未眠而困得不行。青春正年少,就算连着熬两个通宵也有精神出去蹦跶。

太阳当空,鞭奕君坐在马背前面。洛子川第一次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有人帮着遮阳了。

陆云丘擦了擦汗,转头道:公子,先休息一下吧。

林岁言眯眯眼,狭长的眼睛煞是好看。他笑着说了一句:好啊。正好也让马儿休息休息。

此处有山有水,倒是个风景绝佳的观光游览之地。林岁言提着水壶,到近处的溪水旁舀了一壶。清澈的泉水入腹,清冽解渴。

面具遮住了大半阳光,不过林岁言觉得戴着面具有些不适。他犹豫片刻,伸手摘下面具,一双丹凤眼轻眨两下,修长的手遮住直射而来的阳光。

与此同时,洛子川正栖在树下。他对阳光没有抵抗力。加上昨晚未眠,眼皮开始打瞌睡。

陆云丘拍了拍衣服,也找了一片树荫半躺下,享受浓烈的阳光。

洛子川半垂的眼皮一抬,冲陆云丘转头道:云丘兄?

陆云丘身体本能一颤,半僵地转过头,摆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洛子川嘴角含笑,道:云丘兄啊,我有事想请教一二。

经过几日的相处。洛子川深知陆云丘为人正直、憨厚,而且不善于撒谎。只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他总归会如实回答的。

陆云丘:请讲。

洛子川犹豫片刻,抿抿嘴,说道:我们这是行了几日了?

大抵有两三日了陆云丘思虑着。

是了,确实有两三日了。洛子川道:我们沿路南行,又乘骑快马,两三日内却无法抵达,还请云丘兄告知我们究竟要去往何处,让子川心里有个数。

陆云丘垂头,掰着手指,公子此行,是为了拜访一位故人。

故人?洛子川道,友人?下属?兄弟?还是父母?

是公子的父亲。陆云丘道。

此人姓林,名朔。陆云丘叹气说:说来他与你母亲还颇有渊源。令堂苏情,是风月楼大弟子,早些年曾是林朔将军分布在民间的江湖势力。后来时过境迁,林朔将军死了,葬在当初被杀害的地方。公子年年都会不远万里,前来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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