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丘眼皮一掀,答非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玉阳帮的势力可是比迷踪林的势力强了不知有多少倍,想打听点事,不至于会多麻烦。白五道。
倏然,白五嘴角一勾,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手中的匕首直直刺进陆云丘脖颈。陆云丘准备偷袭的右手擒着剑,蓄势待发,此刻,却像是是不上力气一般,松懈了下去。
他直接砸向地面,眼前逐渐由清晰,变得血腥,变得模糊。陆云丘有出气没进气地喘着气,模模糊糊地看见白五嘴唇动了动。
不自量力。白五的原话。
83、癫狂
◎可是林洛和陆云丘,再也回不来了。◎
云丘!林岁言惊道。
陆云丘的眼皮愈发沉重,呼吸困难,大滩大滩的鲜血自他的脖颈涌出,洒在羊肠小道上。血污触目惊心,陆云丘呼吸苦难地咳嗽了两声,咳出了更多的鲜血。黑色的衣服,被血色晕染,颜色更深。
陆云丘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痛苦地呼吸着。
林岁言,你快去看看他!林洛以一人敌十余人,不忘分散出精力,慌忙嘱咐林岁言道。
林岁言几乎是有些跌撞地踉跄了过去,云丘云丘
陆云丘掀开眼皮,努力想要看清林岁言的面容。
云丘!林岁言惊道。
陆云丘的眼皮愈发沉重,呼吸困难,大滩大滩的鲜血自他的脖颈涌出,洒在羊肠小道上。血污触目惊心,陆云丘呼吸苦难地咳嗽了两声,咳出了更多的鲜血。黑色的衣服,被血色晕染,颜色更深。
陆云丘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痛苦地呼吸着。
林岁言,你快去看看他!林洛以一人敌十余人,不忘分散出精力,慌忙嘱咐林岁言道。
林岁言几乎是有些跌撞地踉跄了过去,云丘云丘
陆云丘掀开眼皮,努力想要看清林岁言的面容。他浑身颤颤悠悠的,眉头蹙起,手指甲紧紧地陷进肉里,却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疼痛似的。
公子陆云丘呼唤着。
我在,云丘。我在这儿呢。林岁言慌忙应道。
公子陆云丘的眼前模模糊糊,缓缓又艰难道:公子,以后,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啊,我不在了,你可要,好好地陆云丘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来。
少年的眼皮眨得愈来愈缓慢,最后合拢,闭合,像是静静地沉睡了过去。
陆云丘!林岁言大声喊着,唤着,却是得不到应答。陆云丘的脖颈上,涌出的大滩鲜血尚未凝固,还在地面晕染,成为红色。
自始至终,一只叫林岁言公子,一直把他当作主子的,只有陆云丘一人了。
凭什么?凭什么?林岁言的手去够陆云丘无力的手心,触感一片冰冷。林岁言几乎有些抓狂地失态,口中不断地嘶吼着,歇斯底里着,发出小兽的呜咽声,你明明什么都不曾做过,你才是最不该死的人!凭什么!
陆云丘的呼吸停滞了,时间静止,嘶吼之余,林岁言有片刻失神。
云丘?林岁言小心翼翼地唤着,却并无应答。林岁言木讷了,猛地,听见刀剑交错的尖锐声响,林岁言犹如突然醒悟一般。
不对!还没有结束!
林洛还在与白五那群人苦斗。陆云丘死了,林岁言难道还能再让林洛置于危险之中?
不能。他不能。
正想着,林岁言突然跃起,手掌凭空一推,竟是生生擒住了一个即将提剑砍向他之人的手腕!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林岁言手腕一扭,生生地把那个人的手腕掰折。
林岁言曾经多次问过自己,什么算得上是善人?什么人算得上是恶人?
也许在这纠纷不断、战乱四起的时代,并不存在真正的善恶。恰如林朔当年叛乱,维护他打天下的人,与捍卫皇族之人,看似站在了不同的阵营上,然而,纵观泱泱古今,历史亦是远观则虚幻飘渺,近观则感触良多。因为有了意义上的好人,才能保住皇权不轻易被他人所撼动,也因为有了意义上的恶人,才能有更多的后起之秀不断涌出,反抗如今的不堪世道。林岁言从未对善恶有最终的一个定义,只是如今,就在方才不久前,他明白了
像白五这群卑鄙、阴险、狡诈之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恶人。
他们的存在不能算得上是维护皇权,不过只是武林江湖中势力稍大的一支势力罢了。今日他们之所为,或许是一个成功的计谋。可据林岁言所知,这根本算不上兵法,甚至连权谋论也不曾沾过边,他们用的不是计谋,而是堪比铁锅锅底厚度的脸皮!言而无信
白五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畜生!
林岁言趁势夺过一人手中的剑柄,紧紧攥于手掌,却又像是厌弃什么似的,虚虚地握着,指尖尽量远离。他眼睛猩红着,嘴角犹如嗜血般的通红。他暗自起誓:今日,一定要取了白五的首级,用这人渣的血,来祭奠陆云丘!
手起刀落,威猛而迅速。
他时而一手提剑,与身侧白五的死士打斗;时而眼眸微睁,小心且谨慎地对付着冲他奔过来的人;时而分出闲暇时间照顾一眼林洛那边;时而目光如鹰,狠毒且憎恨地扫过白五。
眸子里是恨。
全是恨。
白五站在一处绿荫下,抱着臂膀,样子格外气定神闲。
他召唤着大批的死士。那镇定自若的神情,仿佛他才是主宰一切的王者。万物,皆如蝼蚁一般,屈膝于他的脚下。
林岁言手不停歇,以他的身手,对付一群武功稀松的死士游刃有余。他甚至不用可以去提防。闻声,手起,剑落,整个过程已经无法用语言来修饰。
白五悠闲地站着,猛地,眼睛里闪过幽怨狠毒的光芒。
他拔腿而去,手中的武器直直冲向林岁言。
林岁言耳畔传来声响,及时转过头去,对上白五那令人作呕的眼睛。
林岁言嘴角有意无意一勾,似是在嘲讽,又似乎是在震慑对方。他甚至不怕了,手掌横空划过,竟是不惜自耗内力来了结这群死士。
等着吧,该死的人,迟早会受到罪恶的论处。
手腕抡出一抹弧度,毫不留情地朝着白五飞去!
林岁言脚尖一点,那些力气用尽了他吃奶的劲儿。他要替陆云丘,替林洛,替天下千千万万被白五压榨的人鸣不平。
身影交错,血气飞扬。
林岁言的眼球似乎要直接变红,一招一式,都在他的掌控中。
林岁言,小心!正当林岁言的武功完全碾压白五时,正当林岁言认为胜券在握时,林洛的声音打破了一切的虚幻与妄想。
林岁言后脊背吃痛,似是被极其尖锐的东西划过。
林岁言并不理会,他纵身一跃,一脚踹在白五后脑上。就在鞋子即将击打在白五脑子的那一瞬间,林岁言的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钩住,毫不留情地往下拽。
林岁言重重的砸在地上,五脏六腑钻了心的痛。他忍者疼痛,怨恨地抬头,看见一个死士手中拿着钩爪,趁着方才交战之时,缠在林岁言的鞋帮上。
林岁言用脚踹着那个人的脑袋,一下一下,只想摆脱钩爪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