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风颔首,满意道:“好一个‘双姝并蒂立枝头’,说的是花,却也是人。”
徐清风赞赏了苏胭一番,才让她坐下。
苏胭出尽风头,大方地收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十分得意。
阮漪咬咬牙,主动举起手来,道:“夫子,学生也想与众人一起品鉴一下。”
“哦?不知你带来的是什么花?”
阮漪把海棠花呈上前去,众人一看这平平无奇的海棠,顿时就有些失望。
“不就是海棠花嘛,有什么可奇怪的?”
“长得还没苏小姐的紫袍山茶好看,阮小姐也好意思拿上去?哈哈哈……”
徐清风没有理会堂下那些言论,倒是在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时,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这海棠……”
阮漪面带微笑道:“这是昌州海棠,海棠中的上品。”
徐清风微微有些激动,“昌州海棠?我还以为,那只存在于书上,没想到今日还能得以一见。”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又嗅了嗅那股清香,确定不是后期喷染上去的香薰,顿时更加激动了。
“遥观海棠似烟霞,近嗅琼枝扑鼻香。这昌州海棠最是难得,也是海棠中唯独有香气的一种,也因此更为珍稀。”
徐清风抚着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赞叹道:“确实难得!花独特,诗亦有韵,看来我们这场斗花宴的榜首出来了啊!你说是吧阿肆?”
徐清风把话题抛给一旁沉默的容肆,阮漪亦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容肆没什么表情,道:“昌州海棠独特,可这诗着实有些普通。”
阮漪脸色一僵,鼓起勇气道:“敢问容夫子,不知学生这诗,到底有何问题?”
容肆语气冷淡道:“对仗不公正,意蕴不够深刻,只流于表面的诗词,谈何好诗?”
容肆可谓一点面子都不给阮漪留,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又没有错,阮漪只能抱着自己的花,红着眼眶下去了。
徐清风轻咳一声,缓和了一下场面,让众位学子们自己斗花吟诗。
“不过是赏乐罢了,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尤其还是女孩子,当众落人家面子,也难怪容厉年纪一大把了,还在操心容肆的婚事。
就这鬼性子,找得到媳妇才怪呢!
容肆偏头看他,一脸认真道:“不是徐祭酒教我的,有一说一吗?我若是不直言指出她的不足,那她如何进步?”
徐清风尴尬一笑,打着哈哈,跳过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半场,容肆看着不怎么参与,但每次说出来的话,都严重打击了他们的自信心,这下子都没人敢上了。
徐清风道:“还有谁想试试吗?”
堂下无人应答。
容肆看着姜酒摘了个橘子,两三下就剥得干净,掰了一瓣,喂给邵野吃,容肆的眼神瞬间变了。
“我看就你吧。”姜酒正准备把余下的橘子塞进嘴里,就听见容肆道:“就那个偷吃橘子的。”
“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