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容肆转身便走。
门被打开,复而又关上,燃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噗嗤一笑,呢喃道:“容家的男人,原都是痴情种……”
他想起了那个收养自己的男人,出身贵族,却浪荡江湖,可以坐拥莺燕无数,却为一人钟情不渝。
仰脖喝了口酒,燃止薄唇勾起一抹讥笑。
姜酒回到松风苑的时候,便看见紫苏在梳妆台前上下翻找,面带急色。
“找什么呢?”
紫苏慌慌张张道:“小姐,小姐的镯子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不就是一个镯子嘛。”
“可是那桌子是夫人留给小姐的遗物啊。”
姜酒顿了一下,遗物这玩意儿,事儿就有点大发了。
她仔细想了想,当初被她卖掉的那些东西里,应该没有镯子吧?
“昨日打扫的时候,奴婢还见她放在这妆奁里,小姐平日里也不喜欢戴,我便收在最下面的一层,可谁知道下午就找不到了。”
姜酒拍拍胸脯,还好还好,没有被她卖掉,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紫苏瞧见紫兰走进院内,忙叫住了她,问道:“紫兰,今日可有人进了小姐的房间?”
紫兰慌了一下,很快就恢复镇定。
“我不知道啊,今早小姐走后,我就去厨房帮忙了,发生什么事了?”
紫紫苏皱着眉头道:“夫人留给小姐的镯子不见了,明明昨日还放在妆奁内的。”
紫兰面色又一瞬的不自然,故作惊讶道:“镯子不见了?会不会你放在别的地方忘了?”
“不可能!小姐的首饰我都收在这里的。”
想到了什么,紫苏迟疑地看着紫兰,当着姜酒的面,又不好说出自己的怀疑。
紫兰却怒了,“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怀疑是我偷的吧?”
紫苏确实怀疑是紫兰偷的,毕竟之前她也没少拿过苏九的东西。只是苏九不计较,紫苏也不好说什么。
紫兰扭过头冲着姜酒喊冤,“小姐,奴婢可没拿小姐东西啊!那镯子是夫人留给小姐的遗物,奴婢更是不敢拿了。”
姜酒慢悠悠地吐出了葡萄皮,目光幽深道:“又没说是你拿的,你那么着急解释做什么?”
紫兰脸色一僵,再三强调自己没有偷镯子。
紫苏把松风苑内的扫地丫鬟全都集合到一起,仔细盘问了一下。
紫苏也清楚,这些丫鬟都是打扫院子的,压根就不能进姜酒房间,当然也不排除她们趁着姜酒不在偷偷溜进来。
只是这一番询问,也没问出个什么,紫苏顿时有些沮丧。
姜酒却看得很开,“算了,不过是一个镯子,就算丢了,舅……我娘也不会说什么的。”
姜酒差点嘴瓢说成“舅母”了。
“可是过几日便是夫人的忌日了,到时候小姐要去兰若寺为夫人上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