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站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张画,正是当日她在课堂上偷画容肆的画像。
“你在做什么?”
姜酒转过身来,容肆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心蓦然漏了半拍,表面依然镇定。
姜酒抖了抖手中的纸,促狭笑道:“容世子还留着呢?”
容肆面不改色,“不过是忘了扔罢了。”
姜酒也不拆穿他,放下画纸,却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书。
她蹲下身捡起来,看见了其中的一本,微微诧异。
“苗疆蛊术?”她扭头看他,疑惑道:“你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容肆从她手中把书夺了过来,随意丢在桌子上,“没什么,随便看看。”
姜酒恍然道:“你不会是为了我才看的吧?”
“你想太多了。”容肆死不承认。
姜酒笑了笑,也没有追问,献宝似的拿出了两个小竹筒。
“呐!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藕粉,还热乎着呢。”
容肆看见那竹筒,眸色都沉了下来。
姜酒浑然不知,让顾宁取了碗来,将藕粉倒了出来。
白玉瓷碗内,躺着晶莹的藕粉,不稠不稀,气味香甜,光是闻着,便让人食欲大增。
容肆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你今夜,出去了?”
“我不出去,谁给你买藕粉吃啊?”姜酒笑眯眯的,丝毫没有察觉到容肆的不对劲。
她把碗推到容肆面前,道:“快尝尝,虽然味道一样,但是早上吃跟晚上吃感觉不一样。”
容肆看着她像小仓鼠似的,迫不及待地便尝了一口,她似乎格外喜爱甜食,这种闻着便甜腻到发齁的藕粉,她也吃得津津有味。
容肆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碰见容淮了。”
“哦,然后呢?”
“他说,你请他吃藕粉。”
姜酒吸溜了一口,啧,这藕粉怎么这么酸呢?
容肆放下勺子,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苏九,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离容淮远一点。”
姜酒眨眨眼,稍稍正色,举起了右手,发誓道:“肆肆,我保证,以后绝对会离他远点。”
这火还没发呢,姜酒就主动认错了,不仅态度良好,思想觉悟也很高。
容肆顿时感觉被堵住了一样,不免有些郁闷。
“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姜酒不假思索地点头。
自家男人嘛,不宠着还能咋地?
容肆这会倒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
姜酒看似对他言听计从,但实际上她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想法。而且,容肆觉得,自己对姜酒而言,并不是一个可依赖依靠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对他隐瞒那么多秘密。
不过容肆也不会逼着她说出来,她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若是把她逼急了,反倒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