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琐唯恐她被过去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低声提醒道:“姑娘,您别忘了主人的吩咐。”
姜流羽眸中划过一丝惊惧与恼怒。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她似乎对青琐口中的主人讳莫如深。
梳洗过罢,姜流羽收拾好情绪,走出了房门。
秦砚一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姜流羽站在门前,一身素白色的衣裙,飘然若仙,墨发半挽成髻,简单地插着两支玉簪,素净淡雅。肌肤白皙,一双眸子沉静温和,淡粉的薄唇轻抿,脸颊上的疤痕尤为突出。
秦砚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责备。
“天气寒冷,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习惯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秦砚心疼不已。
“管家,立马去皇宫把司织房的绣娘请出来,为流羽缝制几件冬衣。”
“是!”
“阿砚,”姜流羽握住了他的手,温声道:“不用麻烦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那怎么可以?”秦砚面色严肃,“从前是我没照顾好你,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从今以后,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为你找来!”
姜流羽眸光微闪,依偎在他怀中。
“阿砚,你对我真好……”
沈玉卿是秦府的常客了,也不必通报,下人便直接将他迎了进来。
“你家大人呢?”
“大人在后院,陪姜姑娘用早饭呢!”
沈玉卿眉头一皱,“姜姑娘?”
待他随下人前去,远远地看见了那个与秦砚一同坐在亭中的女子,那熟悉的轮廓,让沈玉卿微微失神。
“玉卿!”秦砚看见他来了,十分高兴地向他介绍姜流羽,“这是流羽,我同你说过的。”
沈玉卿定定地看着姜流羽,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她不是……不是死了吗?”
“此事说来话长。”
秦砚没有细说,但是沈玉卿与他这么多年的好友了,哪里看不出来他的欢喜?
姜流羽站起身来,善解人意道:“阿砚,你与这位大人定然有事要说,我便先出去了。”
秦砚连忙道:“我让管家带你在秦府逛一逛。”
姜流羽颔首,冲着沈玉卿行了礼,便退下了。
沈玉卿看着秦砚的目光追着她离开,忍不住出声道:“阿砚,你说她是流羽?”
“没想到是吧?”秦砚愉悦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她还没死,我觉得这就是上天眷顾,让我还有弥补我的罪过的机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砚将昨夜之事与他说了,包括姜流羽的经历,包括张知遥提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