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从前不说昼夜颠倒,也称得上是拼命三娘。因为是女子,而且年轻,朝野上下不服她的大有人在,她若是不做出一番功绩,又怎么能服众?
现在不一样了,虽然她也掌权,但也不必像从前那样不要命。更何况万事再重,也没有她肚子里的小宝贝重,所以她自然也心安理得地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早朝之上,姜钰将他们昨夜商讨的计划与诸位大臣共议,姜酒却盯着苏辰旁边的位置频频出神。
好不容易早朝结束,她才询问了容淮一句,容肆今日为何没来。
容淮笑道:“殿下不知道吗?大哥他生病了。”
姜酒微微皱眉,“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昨天晚上突然病了,祖父还拿了牌子让人去请太医。你也知道,祖父一向不喜欢我去栖寒阁,殿下若是好奇,不妨亲自去看看。”
姜酒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恨不得立马去镇国公府,但又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只能让林绾绾去打探一下消息,自己则带着子桑去了三秋桂子。
因为司马微澜腿脚不便,玉瑟身受重伤,所以两人都还在三秋桂子里。
姜酒熟门熟路地进来,接待她的是叶情,一看见她,那俊俏的脸上立马浮现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少宫主夫人!燃止公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姜酒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默认了他的称呼。
“我还以为你把这两个病患丢我这里就不管了。”
燃止打着呵欠走出来,睡眼惺忪,狭长的桃花眼里水雾朦胧,看着无害至极。
姜酒留下子桑在外面守着,随着他走进了屋内。
“司马微澜呢?”
“叶情去叫了。”
燃止懒散地往软塌上一靠,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腹部。
“要不是皇宫传出的消息,我还真看不出来,你都怀孕了。”他微微歪着头,唇角染上了几分笑意,“是阿肆的吧?你没告诉他?”
姜酒喝了口水,“他现在还不适合知道。”
燃止啧了啧嘴,“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当初还跟老爷子做什么交易,你有没有想过容肆的感受?”
“要不然我能怎么做?容肆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不想他再为我涉险,被我连累。”
“此之蜜糖,彼之砒霜。你又怎么知道,对他来说什么才是最好的?”
“算了!”燃止笑了笑,“你说的也没错,他固执得很,认定的事情从来不肯改变。若是让他留在你身边,只怕你也是束手束脚,说不定到时候反而更加麻烦。”
姜酒拧眉,反驳道:“我从来没有嫌他麻烦。”
燃止嘶了一声,受到了万点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