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欣然前往,只是不是为了傅寒越口中的“要事”,而是纯粹想去看傅青茵的热闹。
只可惜,大概是没了头发,傅青茵躲在寝殿不见人,姜酒也不能这么大喇喇地闯进去嘲笑她吧。
跟昨夜的莺歌燕舞、热闹非凡不同,傅寒越今日在上书阁内等着他们。阁楼外守卫森严,阁楼内鸦雀无声。
子桑和顾宁等人被拦在了外面,只有容肆和姜酒走了进去。
傅寒越的侍监就在门口等着他们,十分恭敬地把人带上了二楼。
“皇上,人已经带到了。”
傅寒越端坐在书案前,手边的奏折一叠高过一叠,面色沉肃,若非那因纵欲过度而略显蜡黄的脸色,姜酒还真信了他是位明君。
待人送了茶来,傅寒越挥退了所有宫人,邀他们坐下。
“容世子和曦华殿下一定很好奇,朕为何要请你们前来。”
姜酒拿起了茶盏,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盖,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皇上总不会请我们来喝茶的吧?”
傅寒越轻叹一声,神色痛苦纠结。
“曦华殿下可还记得萧将军?”
姜酒不语,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演戏。
傅寒越并不知萧沉歌和傅青笒还没死,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态。
“这件事说来也怪朕不察,被权慎利用。当初朕与萧将军还有青笒妹妹遭遇不明人士追杀,萧将军和青笒不幸身亡,唯有朕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是权慎告诉我,追杀我们的人是曦华殿下派去的,而我父皇也因为他们二人的死,伤心欲绝不幸过世。朕当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想着替他们三人报仇,所以便听从权慎的意见,起兵攻打九华国……”
傅寒越说得是声情并茂,但偷偷瞥了他们二人一眼,一个比一个平静,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脸上却演得更卖力了。
“但是这些时日,朕越想越不对劲,命人一查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权慎在背后搞鬼!”傅寒越捏紧了拳头,一脸义愤填膺,“是他派人杀了沉歌和青笒,还利用朕对付九华国。朕知晓后夜不能寐,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此事,也只能借着生辰之由,将二位请到朝云国,亲自赔罪。”
容肆和姜酒相视一眼,姜酒笑着问道:“那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赔罪?”
傅寒越一噎,吞吞吐吐,避而不谈。
“这个……这个容后再议,眼下最重要的,是你我要联起手来,一同对付大幽国,切不能让权慎的奸计得逞!”
容肆慢条斯理道:“皇上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我们又该如何相信你?”
傅寒越连忙道:“朕已经下令,撤回了进攻九华的命令。不仅如此,若是容世子与曦华殿下同意,朕还会昭告天下,与九华联手攻打大幽!”
姜酒撑着下巴,似笑非笑道:“听着确实挺让人动心的。”
傅寒越忙道:“朕是诚心诚意要跟九华国合作的,若非如此,也不必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将二位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