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不想掺和傅氏的争斗。
傅寒时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却还是不死心道:“容世子,我知此事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对你们也并非没有坏处。”
“傅寒越跟大幽国的三皇子权慎有勾结,若是他死了,权慎便失去了控制朝云的棋子,对九华国亦是百利而无一害。”
姜酒笑眯眯道:“可是你怎么就能保证一定能成事呢?万一你失败了,死了就死了,连累了我们可怎么办?”
傅寒时捏紧了拳头,“若是失败,届时我便是粉身碎骨,也会派人护送二位安全离开澜京。”
姜酒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听起来,似乎是个好建议……”
等姜酒和容肆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名侍卫急匆匆跑来,大喊道:“王爷!皇上遇刺了!”
如此变故,便是姜酒他们也没想到,傅寒时冷眉一皱,急匆匆赶回方才的木亭。
这里跟他们来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那素白色的纱幔也溅了几道血,木亭的柱子上还钉着两三支羽箭,可想而知这里经历过什么。
跟他们想象的不同的是,傅寒越并没有受伤,反倒是权恒受了极重的伤,权紫宜都吓坏了,站在旁边哭个不停。
“皇上!”傅寒时疾步上前,拱手行礼,语气急切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傅寒越刚刚从阎王手里捡回一条小命,看到这周遭的血腥,心里又是忍不住泛起恐慌。这会看见傅寒时,一腔火气顿时涌了上来,傅寒越不由分说地甩了他一巴掌。
“发生了何事?你瞎了吗?”傅寒越厉声呵斥道:“傅寒时,你是不是巴望着朕死?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派来的?”
傅寒时也顾不得脸上的巴掌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
“皇上明察!此事与臣毫无关系,臣也是刚刚才……”
“闭嘴!”傅寒越怒喝,“朕不想听你的狡辩!这次出行是你安排的,那些刺客跟你一定脱不了干系!来人!把傅寒时抓起来,带回京城,关进地牢,择日处斩!”
傅寒时猛地抬头看他,那一眼,没有愤怒,没有害怕,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在蔓延。
傅寒时早就知道,傅寒越看似是饶了他一命,实则处处在挑他的错处,不断打压他。而这一次更是不由分说地把罪名安在他头上,要他的命,甚至连查都不查一下。
傅寒时相信,要是不是傅寒越的生辰将近,他不想大喜之日沾染血腥,定然要将他直接处死。
很快便有侍卫拖着傅寒时下去,傅寒时没有抵抗,也没有喊冤,只是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姜酒一眼。
权恒等傅寒时走了,才咳嗽了两声,声音虚弱道:“皇上不必如此动怒,此事也未必就是安平王做的……”
傅寒越连忙道:“四皇子,你好好歇着,身上的伤要紧,这些事就不必管了。”
刚才他们好好地在这喝茶,却不知从何处冲出了一伙刺客,直逼傅寒越而来。为了保护傅寒越,那些侍卫死伤不少,傅寒越又是个软脚虾,当时就吓坏了,若非权恒拉了他一把,帮他挡了一刀,只怕他现在命都没了。
傅寒越越想越害怕,对权恒也格外感激,让人赶紧抬着他下山救治。
姜酒听了秦砚复述的经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