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是冲傅寒越去的?”她问。
秦砚点头。
“这就奇了。”姜酒扯了扯嘴角,“谁都知道,这次来十里山游玩是傅寒时安排的,就算他想杀傅寒越,又怎么会挑在这个下手?这不是明晃晃地暴露自己吗?”
容肆道:“还有一事可疑,据我所知,这大幽四皇子权恒同权慎一样,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为了救傅寒越而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若说权恒救了傅寒越,这还有可能,但是他帮傅寒越挡刀,简直是匪夷所思。
秦砚听了他们俩的话,沉默片刻,才道:“你们是怀疑,今日这场刺杀,背后主谋是权恒?”
姜酒没有回答,道:“反正不是傅寒时就是了。”
傅寒时是想杀傅寒越,但是不是今日,所以这一场戏是谁主导的,就很值得探究了。
姜酒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傅寒时不是凶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寒越把他关进地牢里。权恒回到了驿馆,傅寒越派了不少太医前去为他诊治,毕竟权恒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大幽国的皇子,小心照顾着总是好的。
傅寒时下狱的消息没有瞒住萧沉歌,他表现得比姜酒想象中的还要急切。
“傅寒越不会放过他,必须把他救出来!”
姜酒咬着糖葫芦,含糊不清道:“怎么救?地牢守卫森严,要是被发现了,别说傅寒时了,我们都得搭进去。”
萧沉歌知道姜酒不是不想管这件事,而是风险太大了。此时他只恨自己不能行走,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躲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容肆许是看出了他的心事,道:“要救安平王,也不是不可以。”
姜酒和萧沉歌齐齐朝他看来。
“三日后便是傅寒越的生辰,届时守卫都在皇宫,地牢那里总能找到缺口。”
两夫妻离开了萧沉歌的别苑,也不急着回驿馆,而是在澜京街道上慢悠悠地闲逛着。
填上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小雪,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着。湖面都结着一层薄冰,沿岸的烛灯在薄冰上倒映着光影,犹如坠落的繁星。
街边还有不少卖红烛对联的摊子,姜酒这才真切地感受到,大年要来了。
“等傅寒越的生辰过后,我们就回去吧。”她忽然道。
容肆握紧了她的手,“你忘了,我们还得去找沈遇白。”
姜酒的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
容肆抿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温声道:“找到沈遇白,治好萧沉歌的腿,我们就回去了。”
“那还要好久……”姜酒呢喃了一句,又打起精神,眼里都闪着灼灼光芒。
“反正来也来了,正好送傅寒越和权慎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