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1 / 2)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屋内点起了灯,陈则铭借着烛火环顾四周,把烛台放在床头,看清萧定脸上斑驳的泪痕。
萧定发髻松散,双目赤红,脸上水渍未干,衣衫褶皱还赤着脚,怎么看都狼狈得很。
陈则铭坐到他身侧,给他整理凌乱的衣服,担忧道:“陛下睡一会吧。”
萧定死皮赖脸地挂在他身上,偷偷摸摸地扯住他的腰带,撒娇道:“那你得陪我睡。”
陈则铭没法拒绝,明明他才刚起床没多久,又要陪着这个醉鬼睡回笼觉。
在陈则铭的纵容之下,萧定拔掉了对方束发的玉簪,柔亮的青丝散落,陈则铭又像刚起床时那样凌乱了。
突然,萧定想起来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纸袋,牛皮纸严整地包裹着,封口处绘着一朵洁白的兰花。
陈则铭小心翼翼地拆开,是一幅堪舆图,朱砂绘城池,缥色绘高山,蓝靛绘河流,不仅颜料选的协调鲜亮,最难得的是绘图的人严谨,城池山川像是从万里之外同比例缩小到这张图上了,连时令河也标的清清楚楚。
萧定斜靠在床上,目不转睛地观赏陈则铭那种爱不释手的喜爱之情,得意洋洋地假意抱怨:“为了画这个差点没把眼睛给熬瞎了。”
陈则铭爱惜地把堪舆图重新包起来,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放好,笑着扑倒萧定,手臂撑在萧定头侧,慢慢压低身体,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萧定仰视着他,眼中满是笑意和纵容,抬手抚摸陈则铭的颈侧。
陈则铭难得也不正经,“臣给陛下看看”,越贴越近,轻吻那双狭长淡漠的眼,萧定虽然闭着眼,但陈则铭总觉得那双眼好像是在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放荡与臣服。
萧定双手扣紧了他的腰,趁陈则铭晃神,猛地起身把陈则铭翻过来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占据了主导。
虽说是自己先开的头,陈则铭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这样绝对掌控的姿态往往伴随着床笫之事,而这对他意味着不可避免的疼痛。
萧定总是能读懂对方的每一丝情绪,从对方微皱的眉心,萧定看出陈则铭本能的抗拒,他用指尖轻轻抚平陈则铭的眉心,从陈则铭身上下来,换了个搂抱的姿势,趴在他耳边打着哈欠,懒洋洋道:“乖,陪我睡一会。”
他知道是因为以前的每一次回忆都不太美好,陈则铭才本能的惧怕这些事,但是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等、慢慢教。
陈则铭叹了口气,分不清是解脱还是惋惜,萧定从身后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生辰吉乐,常乐永康。”
相拥而眠。
月余后,陈则铭边关改制的方案终于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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