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骗我,是个美人!齐少爷搓了搓手,目光不加掩饰的在柏泽霄身上刷了几个来回。
柏泽霄冷着脸忍受着对方贪婪的视线,赵伯还在门口等着,他至少要坐满半个小时赵伯才能回去交差。
半个小时。
柏泽霄垂眸,默默的记着时间。
结果没等到时间结束,对面的齐少爷已经按奈不住,伸手去抓柏泽霄的手。
这儿人多,不然我们去别的地方坐坐?
柏泽霄没动,目光冷峻道:松手。
别这么冷淡嘛!我说了半天的话你都不理我,好歹交个朋友。齐少爷yin笑:我知道一个地方清净,我带你去?
柏泽霄终于忍不了了,带着寒意的眸子扫了一眼对方,猛地抓住对方那只不规矩的手。
还没等他发力,只听哎呦一声,那人已经连人带沙发被踹倒在地上。
桌椅翻到,在齐少爷吃痛惨叫声中,始作俑者好整以暇的放下脚,三两步走到齐少爷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的人,你也敢碰?
柏泽霄惊讶的看着一脸戾气的益凌,哑了半天才勉强发出声音:哥。
益凌侧头,目光带着厉色扫向柏泽霄。
柏泽霄心中一紧,他知道了!
柏泽霄握紧拳头,飞快整理着混乱的大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和益凌解释这件事。
哥,我!
柏泽霄还没开口,只见益凌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攥住柏泽霄的领口,深深的吻了下去。
益凌睁着眼,目光扫到门口的赵伯,饱含威胁的瞪着对方。
他就是想让柏家人看清楚。
柏泽霄才不需要什么狗屁相亲!
他才是柏泽霄的男朋友!
第40章
酒店大厅, 十几桌客人惊讶的看着凶狠的吻在一起的少年,在大厅内诡异的安静中,啃咬和吮吸的声音变得异常明显。
半晌之后, 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
益凌松开柏泽霄的衣领, 利落的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水渍,转头去看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齐少爷。
你tm, 粉色西装的少爷一脸愤怒的瞪着益凌, 伸手指着益凌的鼻子:敢坏我的好事, 你给我等着!
益凌冷笑,信步走到他面前。
明明两个人身高差不多, 益凌的气势却生生压了对方一头。
不用等,咱们现在就可以把帐好好算算,益凌脸色透着寒意:今天的相亲,是谁替你安排的?
对面娇生惯养的少爷哪见过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话?生生被益凌的气势逼的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道:我,我凭什么告诉你?
益凌笑了,伸手活动了一下脖子,长长吐了一口气感叹道:好久没听见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一中的刺头,毕业的毕业, 转学的转学,剩下来的都不够看的娘炮, 益凌把拳头捏得咔咔响:难得遇到一个敢主动挑衅我的, 既然你这么有种,不妨今天我陪你玩玩?
齐少爷一看对面是个不好惹的,瞬间怂了,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益凌已经摩拳擦掌向自己靠近,那人大叫着救命, 连滚带爬的向外跑,还一连撞倒了好几张桌子。
丁零当啷的茶具破碎声中,益凌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草包。
柏泽霄静静的看了全过程,直到此刻,才满怀愧疚的低叫了一声:哥。
益凌瞥了他一眼,弯腰抓住柏泽霄的手:先跟我出门,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伯就在门口,双手合拢放在身下,恭敬的看着益凌拉着柏泽霄风风火火出了门。
益凌经过的时候稍稍停了片刻,转头去看赵伯。
帮我和你家夫人带句话,她家小儿子我接收了,让她以后少操点心。
哦对了,益凌出了门,突然有什么似的转头撇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酒店,冲赵伯一笑:麻烦你收一下尾,赔偿的账单直接寄给我就好,你们家那么大的本事,查我家的地址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丢下这句话,两人便快步离开了餐厅。
这附近出租车很好打,益凌随手拦了一辆,抓着柏泽霄的胳膊先把他塞进车里。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渐渐在眼前消失,霓虹灯不断闪烁的繁华喧嚣被隔绝在车外,车子里一片寂静,益凌支着脑袋看着窗外,丝毫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柏泽霄撇了一眼他的侧脸,愧疚的垂眸看着自己的膝盖。
这一次,益凌应该很生气。
车里很快到了小区里面,益凌先一步下车,没关车门,径自走到柏泽霄的家门口按密码。
柏泽霄默默的跟在身后,密码锁按钮急促的滴滴声像是带着怒气。
柏泽霄跟着益凌进了房间,好像自我忏悔一般垂头丧气的站在玄关的地方。
益凌钻进厨房到了一大杯水,咕嘟咕嘟仰头喝了个精光,他放下水杯爽快的舒了一口气,伸手去擦下巴的水珠,一抬头,客厅大门还敞着,柏泽霄如同一颗蔫吧的小树,颓丧的站在门口暗自伤神。
把门关上。益凌又冲了一壶热水,顺带往玻璃茶壶里丢了几多干玫瑰。
他端着茶壶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门口的小树还蔫着,益凌撇了一眼,转头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
过来。
柏泽霄听话的走过来,站在沙发边,想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
益凌倒了一杯花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顺手扔了一个沙发靠枕到柏泽霄脚边。
柏泽霄终于肯抬头,茫然的看着益凌,仿佛在问他,这是干什么?
益凌耸耸肩:我以为你这姿势是想给我跪下了,所以给你个枕头垫垫膝盖。
哥,柏泽霄垂眸,懊悔道:对不起。
益凌抿了一口茶:对不起什么?
不该背着你去相亲,柏泽霄垂眸:对不起。
还有呢?益凌抬起眸子,目光凌厉的看着柏泽霄:就光光这些?
还有不该向你隐瞒我家的事情,柏泽霄蹙眉:我妈妈不是柏家的夫人,这件事,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益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耐心道:霄霄,这些事,我虽然也生气,但是却不是最要紧的。
益凌皱眉,无奈的看着柏泽霄:我最生气的,是你遇到困难这件事,是从别的人嘴里知道的。
柏泽霄一愣,茫然的看着益凌:哥?
益凌板着脸:你是不是和秦之耀相过亲?
柏泽霄眨眨眼,立刻明白过来:他告诉你的?
益凌吐了一口浊气,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碰巧你今天那个酒店就在秦之耀上班的公司对面,你一出来他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