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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1 / 2)

白承珏道:疼就说出来。

薛北望赶忙摇头:不疼,没事,兄台无需顾虑我。

白承珏哑然失笑:居然还敢揽下刺杀闵王的活,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绝玉今日会来吗?

白承珏冷笑,这榆木脑袋表面上看着不聪明,脑子动的可一点都不慢,想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好在他有的是耐心

我去帮你端药进来,老鸨子管她管得紧,一时半会没机会出来见你,再等等吧!

那兄台能不能帮我告诉绝玉我很好,也别让他知道我受了那么重的伤。薛北望说到这里笑容尴尬了不少。

知道又如何?绝玉不过就是青楼女子,不至于为了一个匆匆而过的恩客难过。

薛北望抬起头怒瞪着白承珏不快道:我不许你这样说她,她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白承珏听着薛北望的傻话,轻笑出声,仿若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被轻触了一下。

原本的处理伤口的动作温柔了不少,直到将最后一处的结系上。

薛北望握住白承珏的手腕,道:兄台,刚刚我说的那些话你能不能答应我。

白承珏扒开薛北望的手:放心,我也不想她因为你这些槽心事难受。

第5章 这是给你的赔罪

白承珏离开屋内,继续煎药。

薛北望坐在炕上脑海里那日月光倾洒时,绝玉站在窗边伸出手哄他进屋的场景,心里暖意流动。

这样一个神仙似的的人儿,关心他,照顾他,还特意求人救他,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搂着被褥痴痴的笑出声来。

白承珏倒好药进屋,看着薛北望卷着被褥傻乐的模样,轻笑道:薛公子现在才开始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薛北望摇了摇头,拉起被褥掩上笑意。

满脑子都是绝玉的一颦一笑,还有那双盛满星辰的眼眸,荡起的涟漪便久久无法平息,他头埋在被褥里不住笑出声,又放下被褥轻咳了两声一脸正色的看向白承珏。

还为请问兄台应当如何称呼。

白无名。说完,白承珏将药递到薛北望面前,喝了它,盖好被子睡觉。

刚才还满是敌意的薛北望,现在毫无防备的接过白承珏手里的药碗,咕咕咕便将瓷碗乌黑的汤药一饮而尽,他抬起袖口擦掉唇角残留的药渍,本就占有血迹的内衬,又多了一抹黄褐。

药汤喝完,他笑容灿烂的将手中的药碗递到白承珏跟前。

白承珏接过药碗道:喝的那么干脆,不怕我在药里下毒?

薛北望道:我相信绝玉姑娘,也相信白大哥。

之前不是还担心,我会害你?或者对你有所图谋?

薛北望尴尬的笑了笑:是薛某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白大哥,白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这一次,可好?

白承珏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若不是他凭借玉佩猜到薛北望的身份,他现在哪还有机会活着。

我也懒得计较,不过我提醒你闵王是圣上跟前的红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府中高手如云,这种蠢事还是不要再做了,稍有差次,说不定会连累绝玉。

薛北望垂下眼眸,听着白承珏这番话,恍惚间想起了他此行来吴国的目的,不住咬紧牙槽,扣着被褥的指端在不自觉加大的力度下微微泛白。

见薛北望迟迟不应,面具后的神色一冷。

果然比起大业,一个女子对于这些人而言算不上什么,想到刚刚提到绝玉惺惺作态的模样,白承珏眸光中不住流露出杀意,他紧扣着瓷碗,背过身来掩饰此时的神色,开口时,语气一沉。

此事若还有下次,哪怕绝玉姑娘以死相逼,白某都不会再出手相救。

白承珏看的出来薛北望应当不是来吴国寻求结盟的人。

恐怕大老远跑来不过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自视兄弟情义,其实却是亲近之人送到吴国来卖命的棋子。

多谢白大哥照顾,我薛北望起誓,日后我定不会因我之故,让绝玉姑娘受牵连。

白承珏没有转过身,低声道:这番话你可要牢记住,屋内有饼子,饿了便吃,晚些再回来帮你换药。

多谢白大哥。

白承珏道:这句谢谢,留给绝玉姑娘吧。

入夜,处理完王府中行刺之事的收尾。

白承珏换上绝玉的装扮从酒楼里打包了吃食回返,茅草屋内除了一片写着告别的布条再无其他。

这小皇子倒一点都不安分。

他脸色一沉,掌风将桌上餐盒击碎,看着瓷片混杂着已经一塌糊涂的菜色,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眸子已是覆上一层寒霜。

夜深露重,薛北望摸出腰间的竹简,轻叹。

当随着竹简中的信息到达目的时,来人头戴斗笠坐在主座上,无论衣物装扮哪怕是衣服上的绣纹都能显出对方的贵气。

来人,将人带上来。

玲香在人的推搡下跪在了主座男子脚边,脸色煞白,双颊有些肿胀,看模样像是受了重刑。

男人抬手,身旁的侍卫手狠狠的捏着玲香的颊边,迫使着玲香张开嘴,所见的场面不仅让薛北望愕然,玲香舌头没了。

他虽不喜这女子纠缠,但看着她被割了舌头叫不出声的模样,心里还是生出不适。

薛北望沉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既是喜欢乱传话,害的使者平白受累,差点毁了大忌,那东西在她口中便毫无用处。男人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盛着玲香设舌头的白瓷碟端到了桌上,这是给使者的赔礼,希望我与三皇子的合作切莫因为这个女人生了间隙。

若是使者还不满意,那再砍掉她的四肢,一并当做赔罪如何?

玲香慌忙的摇头,还没等薛北望开口,她像是绝望了一般,甩开身边的侍卫,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

薛北望倒吸了口凉气,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尸体,蹙紧眉头。

他知道玲香犯不着因为勾引不到就他说假话,只不过这件事需要一个人用性命揭过去。

看来她活着是没办法给使者解气,这尸体应该怎么处置,也由得使者,只望使者莫要心怀芥蒂。

薛北望道:我没有这样的癖好,人既已死,便揭过吧。

甚好,使者宽宏大度实属难得。

薛北望瞥了一眼玲香的尸体,额头被撞到凹陷,那双死不瞑目的大睁着,目光不舍的看着屋外。

就为了让我来看,就是为了看你怎么杀人?

一是为了给使者寻个公道,二是眼下刚好有一事希望使者去做。

男人站起身,缓步走到薛北望跟前:闵王府刚治罪了几个奴才,都是我的人,那群蠢货混在闵王府两三个月,什么消息都没探到,反而是把命给搭进去,此番恐要劳烦使者混入闵王府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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