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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1 / 2)

恩。压在鼻腔下的回应声后,白承珏疲惫的合上眼。

那句,你是我这一生为数不多的幸运终是没能脱口而出。

太酸了,酸到他恐怕还未认真的说出,就已笑的合不拢嘴

薛北望静静的注视着白承珏的睡颜,安静柔和,平和的呼吸声缓缓入耳,身上伤口自觉酥酥麻麻,竟像是一记上好的麻药,让他屏蔽了痛觉。

最终听着那一呼一吸,躺下白承珏身边陷入熟睡。

再度醒来,夜色已深。

门虚掩着,旁边放着小灶炉,熬好的汤药隔水在灶炉上温着,薛北望刚起身,叶归端水进屋。

正好,隔水温着的是他平日要喝的补药,大夫他身体底子受损,需要汤药好好温补。

恩。

那在下先行告退。叶归看了一眼仍在床上安心熟睡的白承珏,抿紧双唇,终是欣慰的笑了笑,他很少睡得这样熟稔,往昔要风吹草动,他恐怕早就醒了。

薛北望回过头,手指顺过白承珏额角的发丝:毕竟以他的身份,在花楼中讨生活委实不易。

叶归道:是啊,委实不易

叶归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欠身复言,药放在厨房里,每日两次,午膳用完后,入夜临睡前,具体熬药的方法我已经写好放在桌上了,在下先行告退,绝玉怕要劳烦薛兄多费心了。

说罢,叶归从房内离开。

薛北望穿上外套急忙出门相送,一直将叶归送到门外,薛北望拢了拢外袍返回宅内。

刚到院中,一枚飞镖便从耳后飞过钉到了眼前的柱子上。

薛北望回头看向眼空无一人的房顶,取下飞镖,将上面的信纸打开。

使者投靠闵王在先,如今合作终止,未保消息不向外透露,本王只好斩草除根,一切乃你咎由自取。

薛北望一变急忙回到屋内,见白承珏平安无事,他手扶着门扉,将信纸在掌中捏碎。

依这番话看,当不是昭王的警告。

薛北望双唇紧抿,一片狼藉的宅院,绝玉重伤坠入河中,一切究竟是谁所谓已然明了。

思绪中薛北望缓步走到白承珏身边坐下,细微的动静下白承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再度疲惫的合上,看着白承珏身上的伤口薛北望不禁攥紧双拳。

当时阴差阳错护下闵王的性命,却平白害的绝玉飞来横祸。

他想到这深吸了口气,握紧白承珏的手臂。

白承珏眼睛疲惫的拉开一条缝,道:北望?

薛北望浅笑,抬手拂过白承珏的侧颊:还算好你没事。

做噩梦了?

恩,是噩梦。

白承珏轻笑:好了,你要害怕躺下来,我讲故事给你听,听着故事很快就不会怕了

薛北望点头。

差一点就失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捉虫,回复,笔芯

第55章 他一定是丑八怪

白承珏坐起身, 浅笑道:那我与你说,茶楼里那些话本戏文。

行,在这之前先把药喝了。

说着薛北望端起药碗回到白承珏床边坐下, 勺子搅动了一圈深褐色的汤药,轻抿了一口浅尝, 温度恰好, 薛北望将勺递到白承珏唇边。

有很长一段时间靠汤药养着,现在乌黑的汤药单是瞟上一眼,都自觉反胃, 白承珏咬着下唇,盯着勺中的药,身体抗拒的往墙边贴近。

一定要喝吗?

是, 喝完我给你煮糖水。瓷勺边触上白承珏柔软的唇瓣,乖,啊张嘴。

听着哄孩子般的语调,白承珏蹙起眉头,双唇含上勺边, 不情不愿的将勺中的汤药一口一口咽下。

他本就不爱吃药, 儿时还有母妃庇佑时, 小太监为了喂他合上一口咬,追着他跑了好几圈。

之后母妃殁了, 哪怕没病,也不得不吃那些污糟的汤药。

他的身份, 周遭的人, 让这些真实的情绪不会外露,除去在薛北望面前,他好像从未将这些细小的厌恶流露在脸上。

汤药见底, 口中回味着久不散去的苦涩味,白承珏不快的皱起眉心,低声道:我不喜欢药味。

薛北望还从未见过白承珏这般,轻笑着用袖口擦去唇角的药渍:等身体好些,我们就不喝了。

恩,日后身体一好,就再也不用喝了。刚说完,见薛北望要走,白承珏急忙坐起身子抓住薛北望的小臂,你要去哪?

薛北望道:刚才答应过你的,喝完药我便给你煮糖水喝。

白承珏未松手,飞快的凑上前去啄了一口薛北望的唇瓣,亲的薛北望一懵,眼神茫然的看着白承珏,只见那人满意的躺会原位,将被褥拉到胸口。

比糖水甜。

闻言,薛北望舔了舔双唇,舌尖还真没品出自己嘴上有什么甜味,手覆上白承珏的额头,想了想将碗往旁边一放,凑头去测白承珏的额温,笨拙的关怀下,白承珏的双臂搂住薛北望的后颈,往身上用力一拉,双唇再度紧贴上一处。

舌尖带着苦涩的药味慢慢的侵入味蕾,薛北望身体从僵硬到柔和,终是抗拒不住的回应,手指插、入发丝,指腹克制不住的在亲、吻下揉、捏着着白承珏的耳垂上的软肉。

一吻后,烛光下白承珏带着水色的唇微启,食指按压上薛北望喘着粗气的唇瓣:你我都还伤着,切忌房事。

昂。薛北望硬憋着站起身来,手对着脖颈处扇了扇,今夜太热了,我出去走走,一一会回来。

说着薛北望快步往屋外走去,白承珏掩了掩被褥,眼神扫了一眼身下不由泛起红晕。

虽说在花楼里忍辱负重那么久,可是这般动情,却是第一次

一盏茶的功夫,薛北望回到屋内,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与白承珏四目相对时,羞涩的低下头:还还想喝糖水吗?

白承珏背过身道:你我都是病患,不应劳累,当早些休息。

昂。薛北望缓步走到白承珏床边,看着白承珏背对他侧躺的模样扇了扇脸边,干脆我去隔壁房。

白承珏翻了个身正对向薛北望:这床够两个人。

恩,是够。薛北望咬咬牙,想到白承珏不久前受了惊,身旁怕是离不的人,只得心里默念着静心咒,侧身在白承珏身边躺下。

耳旁响起的呼吸,都想一阵春风暖暖的挠进心疼。

薛北望紧咬着下唇,默念静心咒的速度越来越快,只感觉小花魁靠里翻了个身,后背离他很近。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后,披散的青丝,透过腥气依旧能嗅到白承珏发间淡雅的清香。

白承珏道:北望。

恩。

还听故事吗?

想到那温柔好听的语调在耳边盘旋,这哪里克制得住!

薛北望往床边挪了挪:不了,早些睡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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