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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2 / 2)

不行,拉扯间会弄疼他。

爷他可是吴国皇室,若是逃走,凭今日之事便可挑起两国战火,属下现在便传书命人截杀其身旁近卫,等一回到府中再将闵王手脚筋挑断养在后院。

薛北望将匕首拔出半截,皮笑肉不笑道:你信不信我现在便将你手脚筋挑断,推下马去?

闻言,小木子干笑了两声,不由往旁边挪了挪:要知道你捉的人背后有这层身份,我绝不陪你胡闹!

他收回匕首,目光看向两旁树影。

从决定脱离是非之外,算计夺嫡之争起,他便想好了若能活着登上帝位,定要兵临吴国将白承珏讨回来。

哪怕白承珏对他并无男女之情,这强扭的瓜吃到最后谁会在意它甜不甜

沿路停下歇息,见披帛的另一端仍牢牢系在白承珏腕口,薛北望唇角不住上扬。

你刚才不是说可以让我下来走走?

听着女子声线,薛北望眉心微蹙:我想听你原来的声音。

要不想让我活动,直说便是,不必强求。

见白承珏要回到马车内,薛北望急忙握紧白承珏指端:你喜欢怎样说话都行。

白承珏点头,与薛北望在林中走动。

都到这一步,他确实不必再伪装女子声线,可身后随行士兵上百,要知道薛北望掳回来的小娘子是男的,往后疯言疯语还不知当如何。

七皇子恬不知耻,将他人发妻据为己有,传出去已经算是道德败坏的纨绔子弟。

若还是男的,岂不是成为笑料一桩

不过,护归护,被薛北望掳上车这件事,气至现在还未消退。

白承珏冷冷看着薛北望紧抓不放的手,低声道:松手。

你现在是本想撂狠话牵小花魁,居然在对方眼神威慑下真把手松开,不牵着点,走丢了怎么办?

白承珏浅笑道:这根纱罗要是不够,七皇子还可加条铁链绑着。

薛北望讪讪抓着披帛不再说话。

平日里陈国士兵眼中薛北望在战场人一个眼神便可另劲敌闻风丧胆,如今竟在一个小娘子面前唯唯诺诺。

当真是无论多厉害的角色,在美人面前也不免折腰。

薛北望跟在白承珏身后,想了想再度牵住白承珏。

在眼神威逼下,薛北望抓得越来越牢。

马车上该说得狠话说尽,心上人就在面前举手投足下,仿若有上千只小猫抓挠着心肝,鼓起勇气牵一下手又如何?

七皇子当真脸皮不薄。

薛北望把心一横,贴近白承珏耳边,轻声道:闵王现在人都是我的了,我想碰便碰,哪还由得你不情愿?

白承珏双眼微眯。

一年不见,这小狼狗长本事了!

七皇子。

一声轻唤,薛北望觉得心都快从血肉里跳出来。

白承珏轻笑:若本王要走,真从马车上跳下去,也未尝不可。

薛北望身子一僵,白承珏拍上薛北望手背,柔声道:七皇子奴家乏了想上马歇息。

以至于入夜帮白承珏暖脚后,薛北望便坐在马车里守着,车内稍有一点响动,都能惊得他睁眼向白承珏看去。

黑暗中,见薛北望在惊醒数次,白承珏心头一软。

好好睡吧,上次林场滚下山坡,天气稍冷身上都会隐隐作痛,我犯不着与自己过不去。

薛北望握住白承珏指端:你只要肯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些搜罗来的书信本王已经交给圣上,如今你还未受牵连只因时机未到,你于本王而言不过是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弃子。

薛北望靠近白承珏身边,白承珏以为薛北望当会怒不可言,杀心渐起。

却未曾想,薛北望却将他拥入怀中。

靠近他耳旁轻声道:我还有利用价值,你不要这样,像当初宅院中那样骗我也好,求你

最后两字似带着哭腔。

双眼逐渐适应黑暗,眼前薛北望的轮廓也越加清晰,漆黑的马车内薛北望也同样注视着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眼凑近薛北望怀中。

薛北望像是得了糖吃般,一手将白承珏在怀中圈紧,一手捂着白承珏冰凉的指端。

凭着一根披帛,沿路无论在外还是在驿站,他都与薛北望形影不离。

他也说过能否将披帛去掉,陈国人生地不熟的,哪怕放任他走,他也不知能去何处,奈何薛北望依旧小心翼翼,生怕少一眼他都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那些刻薄的话,自那夜求你二字,白承珏便未再说过,除去这层强掳与囚、禁的关系外,一切似与往昔无二。

待到陈国都城,白承珏便被安排在薛北望院中,白承珏才发现薛北望寝室中的布置与当初小院一样。

一年之久,往昔种种如同落在薛北望心口一道烙印,永不可磨灭。

皇城中,薛北望回返复命,刚跪下,一卷竹简便砸到了薛北望额顶。

强抢他人发妻,与陈云大打出手,真是将孤的颜面丢尽!

三皇子急忙下跪:父皇息怒,念在七皇弟此番立下大功,不如功过相抵,此事便就此作罢?

薛北望斜眸望向三皇兄,往昔三皇兄替他在父皇面前求情,他总会感激一二,如今明白对方心怀鬼胎,这句功过相抵尤为刺耳。

他在战场上亡命拼杀,到头竟是一句功过相抵。

皇室决不可出纨绔子弟,你先退下,孤今日定要好好罚这孽障!

待房中只有其父子二人。

老皇帝高坐于龙椅上,面色不改:为何做如此荒唐之事。

儿臣怕此次一役,旁人觉得儿臣风采过盛,心生不满,兄弟间本该同气连枝,若儿臣此次功过相抵,诸位皇兄不会有所忌惮,儿臣本意是为国分忧,断不可再徒增父皇烦扰。

老皇帝掩唇咳嗽:为父每每收到战报都不住心惊,好在此番你平安归来,可这次行事哪怕是为掩人耳目都过于荒唐了,传出去他人眼中会如何看?

那女子是他夫君硬卖给儿臣,儿臣看她可怜迫不得已才将其收下,刚好也可借此生事。

薛北望朝老皇帝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儿臣心知事有不妥,请父皇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一段特别卡

想了很多种两人相间和后续发展的场面。

有想过等到了陈国皇都,小花魁毫无波澜与望望擦肩而过,望望蹲守客栈追小花魁。

或是之后这个

究竟是成功绑走小花魁,还是没能绑走小花魁,又考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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