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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2 / 2)

白承珏点头,与白彦丘拉钩作数后,白彦丘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待白彦丘走后,他扶着桌案慢慢入座,脑袋昏昏沉沉,身体不适已经半月有余,平日都有好好服药。

原本好转的身子,这些日子竟易累、疲乏,一时间却不知是不是这药所带来的反应。

御书房内。

李公公带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进屋,女子拉开帽檐后向白彦丘行礼。

这便是闵王安插于圣上身旁之人苏家庶女苏芷柔。

白彦丘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娴妃便与孤好好说说闵王为何将你安插在孤身旁?

臣妾是以父亲之命,成为先帝留在圣上身旁的刀,后被闵王诓骗差点背离先帝旨意,闵王酒后曾与臣妾说过他这一生恨极了先帝,也恨极了害他受尽苦楚的圣上,

他想利用臣妾伤害陛下,可为父乃当朝宰执,哪怕闵王有恩于臣妾,臣妾亦不能背弃圣上!

白彦丘道:那你知不知道皇叔想做什么?

臣妾侍女撞见闵王曾送人出宫,以臣妾愚见,那人极有可能是长公主。

从香莲进宫起,这双眼睛就无时无刻都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虽很多事情白承珏已不让其参与,可她仍是抓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老太监道:回禀殿下,老奴派人查证过长公主确实已不在行宫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已捉虫,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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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牢笼

入夜, 白承珏一睁眼,见白彦丘的脸近乎快与他贴到一起,他愕然起身, 微弱的烛光下,白彦丘痴迷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他:今夜细细端详, 孤的后宫倒无一人姿色可与皇叔媲美。

轻薄言语下白承珏面色一沉, 低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白彦丘笑意不改,起身缓步贴近白承珏身旁:真是越看越迷人,皇叔当真是皇爷爷为孤圈养的尤物。

叔侄二人之间的颜面, 已然在白彦丘过激的言语下撕个粉碎。

白承珏上前一把掐住白彦丘咽喉,将人按倒于桌案边,看着白彦丘在窒息感下那眼神依旧令人不适, 他目光淡漠指尖不断逐渐加力,感知白彦丘挣扎渐弱,才放轻力度,随即一把将瘫软的白彦丘拽起,挟制于臂弯间。

白彦丘无力的倚在白承珏怀中, 痴笑道:原来小皇叔这幅模样也好看。

他全然无视白彦丘令人作呕的言语, 手臂死死卡在白彦丘颈部, 渐渐施力,薄唇靠近白彦丘耳边低语:传令下去, 就说你有要事需与本王出宫一趟,让宫人尽快备马。

一呼一吸间, 白彦丘衣服上的熏香掺杂着香炉内的安魂香, 闻的白承珏脑袋昏沉。

白彦丘刚在胁迫下传唤宫人,在香味的促使下,体内仿若针扎, 他呕出一口朱红,艳色浸湿白彦丘肩匣,一时间白承珏挟制住白彦丘脖颈的臂弯在疼痛下微微发颤。

这次才是皇叔真正毒发呕血,比往昔诓孤时更好看。白彦丘侧头看着铜镜内白承珏朱唇红得艳丽。

平日吃穿住行一直小心谨慎,体内毒素也以在调养下逐渐压制,却忘了先皇对他无父子之情,亦无信任可言,用来掌握他生死的药又何止一种。

毕竟先皇当年作了那么多恶事,定然早料到他会反咬一口,早做准备。

他指尖拭去唇边血红,嗅着殿内浓香,胸腔内隐隐作痛,眼前的所见之物,逐渐分出层层重影,却仍强撑着身子站立于原地。

白彦丘道:皇叔怎么不杀了孤?看着孤长大,还是狠不下心来吗?

白承珏浅笑不语。

扼断白彦丘脖颈轻易而举,小皇帝一死,他自无法全身而退。

可他答应了会等薛北望来接他,不能食言:

你想如何?

白彦丘道:李公公将药端进来。

门被推开,隐约能看见屋外驻守的侍卫不再少数。

白彦丘接过李公公手中的药碗,缓步走到白承珏跟前:这么多年孤待你不好吗?

白承珏反问,说话声微微发颤:那我待你不好吗?

好,所以哪怕小皇叔做了那么多对不住孤的事,孤仍舍不得皇叔,

说罢白彦丘将药递到白承珏跟前:孤再给皇叔一次机会,往后皇叔乖乖喝药,你谋害孤一事,孤既往不咎,若不然我就让安小将军亲自领兵把被乱党劫走的姑母请回来,对外宣称你伙同轩王、与陈美人一同谋害孤,以假死之名让你成为孤的禁、脔。

白承珏低声道:白彦丘,你我可是血亲。

皇爷爷说了,你只不过是昭仪与琴师偷情而生的野种!白彦丘单手攥住白承珏衣襟,孤宠你纵你,你别不识抬举。

野种?原来从你知事起,我在眼中便是已是野种。

现下才知道先皇早就为他找好了无数条死路,才知道在他当自己是小皇帝叔叔时,小皇帝眼中他不过只是野种。

他拿过白彦丘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片刻,体内如有一把巨刃搅得肺腑生疼,无力再支撑的身体,倒入白彦丘怀中,恢复痛感□□内在余毒的激发下犹如千刀万剐,竟连将白彦丘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剧痛下,已无法思索,身体卷缩于白彦丘怀中战栗。

意识模糊前,他只看见白彦丘衣袍上绽开大片的艳红,白彦丘似乎大喊着太医,耳边已经逐渐听不清了,身上的痛楚也渐渐变得麻木。

此时明粹宫中,苏芷柔坐在庭中赏月,手中捏着白玉茶杯。

陈美人,我们娘娘已经歇下了,您不能进。

苏芷柔闻声侧过身,只见香莲一把将拦路的婢女推搡开,快步于苏芷柔跟前扬手一巴掌打得响亮。

一旁服侍的宫人上前阻拦,苏芷柔罢手:都退下,本宫想与陈美人独处。

苏芷柔,你与那老太监去了御书房后,爷便病重,你究竟和圣上说了什么?

苏芷柔轻笑:与圣上说了平常闵王的行事风格,聊起如今前朝乱局,又一不小心将长公主遁逃一事说漏了嘴,我想圣上一直以来偏心闵王,断不会与其较真。

话音落,香莲扬手又是一巴掌,脆响声下,苏芷柔擦过嘴角血迹,笑意不改。

香莲怒嗔:若不是爷,我们哪还能安安稳稳活至今日,你又哪有机会以宰执之女的身份入宫选秀。

苏芷柔道:只不过是棋子,是细作,我凭什么对他感恩戴德!纪阕鸢的下场就摆在你我二人眼前,再不为己思虑,终有一日也会轮回一子废棋被白承珏抛弃!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

苏芷柔冷笑:真相是什么重要吗?昭王、燕王一死,苏相不必与赵家相互制衡,赵家乃昭王一派,如今一日不如一日,苏相在朝野中已是一家独大,我在赵贵妃跟前如履薄冰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今时今日,

苏相见后宫局势稳定,要将他亲生女选入宫中代替我,还要让我成为他亲女往上爬的垫脚石?同样是人,我就命贱吗?

就因为这样,你要反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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