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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1 / 2)

说罢,他手掌拍了拍额心试图让自己清醒。

白承珏无力合上眼眸:我怕我可能回不来了。

翌日,浑身每根骨头如同被人敲碎重组,白承珏迷迷糊糊睁开眼,龙涎香的味道,熏得白承珏头昏脑涨。

再度回到这间满是痛楚的寝室,一时间心中不由庆幸。

还好,他还活着

皇叔以为逃得过吗?孤怎么能让你那么轻易便死?

闻声白承珏看向坐在床边的白彦丘,他艰难抬手抓住白彦丘袖口,轻声道:疼。

白彦丘双眸一滞,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承珏道:皇叔?

皇兄,疼,话音落,含在眸中的泪水往下落,握着白彦丘的指端微微颤抖,皇兄,我不要泡药水,好疼

一时白彦丘慌了神,赶忙将白承珏搂入怀中,被毒发接连折磨,这身体蜷曲在白彦丘怀中疼得微微颤抖。

那么多年,白彦丘从未见过白承珏这幅模样,如今靠在他怀里乖巧的模样,白彦丘心都快化了。

之前宁弯不屈的皇叔能激起他施虐的快感,如今一个闯入他怀里小声啜泣的皇叔,就连泪珠落下都荡起心头涟漪。

白彦丘似是着了魔般轻轻抚摸着白承珏发丝:小皇叔你若一直如这般,孤会护着你的。

他垂眸,白承珏已在他怀中合眼睡去。

老太监看着眼前场面不安道:圣上,老奴一切都是为了圣上的大计,闵王留在世上

做得好,白彦丘怀抱着白承珏,指节贪恋的轻抚过他苍白的面颊,脸上笑意看得令人胆寒,你看皇叔他如今多听话,他要是一直神志不清下去,往后便都离不开孤。

保不齐此番也是闵王故意蒙骗圣上。

指腹一路滑至白承珏柔软的唇瓣,白彦丘眸光一冷轻声道:也对,小皇叔最擅长骗人了

昨夜与薛北望相见,无论是梦,还是当真命悬一线时灵魂出窍,让白承珏想明白,继续眼下局面,还未等到薛北望,自己便会死在这深宫里。

当年为了白彦丘的皇位与人逢场作戏可以,如今为了活下去,与白彦丘做戏也未尝不可。

他不在考虑那么多,倚在白彦丘怀中睡去。

如今尽可能在白彦丘面前装出单纯无害的模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

翌日,白承珏身体还未恢复,白彦丘邀嫔妃在御花园赏花,难得解开他脚上的锁链带他前去,只是脚铐仍挂在脚踝处摩擦着皮肤。

在嫔妃面前,白彦丘拍了拍腿,道:来,坐这。

白承珏怯怯点头,乖巧于白彦丘大腿坐下,重病后单薄的身体被其搂在怀中,伴随着四周令人不适的目光,他强忍不适,如今神智受损般将头靠在白彦丘肩头。

寒风拂面,白承珏头埋入白彦丘颈窝,小声道:皇兄,珏儿冷。

白彦丘双眼微眯:孤替你去取氅衣,你在这乖乖等孤回来。

白承珏手慌忙的攥紧白彦丘衣襟,没有说话,一双蒙上水雾的眸子不舍的看着白彦丘,张了张嘴,无声唤了句皇兄,终是紧抿住唇瓣点了点头。

待白彦丘离开,嫔妃间冷嘲热讽不绝,更有甚者上前拉扯他衣袍,他缩在座位上无力的护着自己,始终装作弱小无助的模样,看上去毫无攻击能力,任谁都能一把将他掐死。

这皮相生得好看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个傻子。听说是从哪些地方带回来的小倌,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一字一句,尤为刺耳。

现在本当在白彦丘面前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闵王,如今却变成这番模样。

香莲不远处双唇紧抿,苏芷柔站在不远处看着:

你看他现在这样还能翻身吗?

香莲紧咬着牙根,不断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正在这时,几个宫婢将围在白承珏身旁的嫔妃推开。

妃嫔中有人尖声道:是那个宫的侍女那么不懂规矩?

是本宫。

赵赵贵妃!

眼前女子贵气十足,缓步走到白承珏跟前:圣上身边的人,也轮得你们作践?

作者有话要说:已捉虫,大家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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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试探

白彦丘现未立后, 赵贵妃之父在前朝人脉如今虽不如苏相,她如今在宫中位分最高。

虽赵太尉有昭王党羽之嫌,可二人死后赵太尉立刻与昭王党羽划清界限, 就算朝中势力大不如前,赵太尉到底是三朝元老, 赵贵妃位分最高她一开口, 倒无人敢找她的晦气。

只是赵贵妃平日高不可攀,也甚少管宫内杂事,今却出面护一个毫不相干之人

孤还在, 贵妃便仗着宫中位分处处压人,当真是占着太尉之势,便可于宫中为所欲为。

说罢, 白彦丘将氅衣披上白承珏肩头。

赵贵妃轻笑欠身:是臣妾唐突了,不懂当如何揣测圣意。

此番白彦丘当着众人的面扫了赵贵妃脸面,同时像是与后宫众人说明白承珏人人可欺,人人可辱。

宫外,一向只喜安逸享乐的闲散王爷已将大部分亲卫调于皇都附近待命, 并在与安朝暗中联系下得知白彦丘早已命人快马加鞭抵达边境, 意图围堵白青璃与叶归的去路, 将二人截回。

安小将军虽憨厚,却也不是愚忠之人, 与白承止商谈后决定先一步赶往边境护白青璃离开吴国,另一边白承止安排人赶往陈国打听陈国局势, 待收到陈国新帝继位的消息后, 白承止火速命人将白承珏处境一纸书信送往陈国。

一切安排从那日出宫起已是一月有余。

这一月,白承珏在宫中处境更加压抑,白彦丘明面上给了白承珏自由, 可暗地里却派人跟着,而那些妃嫔肆无忌惮的欺凌,成为了白彦丘试探白承珏的棋子。

再度被药物拖垮的身子,如今还要于这深宫中纠缠,多次呕血昏厥已是常态。

这些欺凌终归是在白彦丘的放纵下愈演愈烈。

又过了一月。

白彦丘于宫中设夏宴,歌舞升平,春风拂面,带有略微寒意。

现今白承珏身份为白彦丘男宠,自是上不了台面,哪怕如此白彦丘倒也没让白承珏好过,午膳后便让白承珏在寝宫内候着,晚膳时趁着换衣间隙哄着白承珏喝下一壶酒,其意图不甚明了。

酒后白承珏有些昏沉,感觉到白彦丘在耳边轻嗅,强忍着恶心,继续装着心智受损之态,侧身避开:皇兄,不要,珏儿痒

听见白承珏说话,白彦丘一滞缓缓起身,为了将这出戏演下去白承珏拽住白彦丘衣袍,柔声道:皇兄不陪珏儿了吗?

孤还有要事处理。

白承珏收回手看向白彦丘笑容灿烂:珏儿便等皇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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