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几步后，老族长才又想起赵凌云来，问一旁的葫芦说：“你主子呢？”
葫芦：“回五老太爷的话，我主子在四宜园呢。”
老族长：“他去四宜园干什么？睡觉？”
葫芦：“是啊。”
老族长没气死，他带着族人点灯熬油地忙活了一晚上，他们这大老爷一夜好眠。
“这丢的书，没他事？”老族长质问葫芦。
葫芦挠一下头，跟老族长说：“五老太爷，小的不识字啊。”
我都不识字，您跟我说书，这也说不上啊。’
就三句问话，老族长被葫芦气上了三回，“叫你主子去正堂，”老族长喝令葫芦道。
葫芦答应一声就跑走了。
老族长跟族老和族人们怒道：“他不急！”
大家伙儿：“……”
赵凌云不着急，这不正常吗？这人从来就没爱过书啊。这位能知道从赵安阳手里抢下祖上传书来，这已经是个奇迹了，好吗？
“你心里是个什么成算呢？”四宜园的主卧房里，江明月替赵凌云扣好了扣子，一边小声问道。
赵凌云：“让赵老二后半辈子就待家庙里住着吧。”
这是要把赵安阳扫地出门了？
江明月摇摇头，“母亲未必会同意。”
郑氏夫人现在对赵安阳是有意见了，也失望了，但她更恨赵凌云啊，要她一个人跟赵凌云住一块儿，郑氏夫人不会愿意，她也不能安心。
赵凌云：“我把绮哥儿他们几个小的留下来。”
江明月也没想过，要把赵绮这几个孩子赶走。
赵凌云：“赵老二和小郑氏这两个人都不会教孩子，绮哥儿这几个孩儿，再被他俩带着就完了。”
江明月：“让母亲帮忙带绮哥儿，她应该愿意。”
赵凌云把嘴凑到江明月的耳边，耳语道：“赵老二没法让咱们老娘继续风光，她就得指望绮哥儿了。”
江明月抿着嘴，巧了，昨天她也是这么跟她婆母说的。
“以前我一个人，赵老二干什么我都不在乎，”赵凌云说：“不过现在不行，现在我有明月你了，我得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我还答应过奶的，我不能食言啊。”
江明月：“为了我啊？”
赵凌云：“也为了我自己，嗯，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儿。”
听赵凌云说孩子，江明月脸红了。
赵凌云：“咱们就好比一锅好粥，赵安阳就是老鼠屎，我不能让这颗老鼠屎，坏了咱们这一锅好粥啊。”
脸还红着的江明月：“……”
你为什么非得把我俩比作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