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芝:“婚,婚期?”
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还要办什么婚礼?抬妾为妻,要怎么办婚礼?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赵凌霄:“不用管圣上是怎么想的,他下了这道旨,随了我的心愿,我就感激他。世子妃与妾不一样,我本就欠你一场婚礼,如今正好补上。”
魏兰芝抹着眼泪,说:“我害怕。”
“好好休息,”又拍一下魏兰芝的后背,赵凌霄站起了身。
“王妃怎么样了?”魏兰芝就跪在地上问。
“她没事了,”赵凌霄说:“以后不要喊王妃了,喊母妃吧。”
魏兰芝嘴唇颤抖着,半晌才应了一句:“好。”
“不要再说死这样的话了,”赵凌霄又说:“兰芝,我再说一遍,我很高兴你做我的夫人。”
赵凌霄走出屋去了,听着屋外采莲声音殷勤地送赵凌霄走,魏兰芝全身的力气如同被人抽走了一般,跌坐在了地上。
采莲送了赵凌霄走,推门进屋,一脸欣喜的人看见坐在地上的自家主子后,马上就被吓了一跳。“主子你怎么了?”采莲跑到跟前,伸手就要扶魏兰芝起来。
魏兰芝没借着采莲的力站起来,她不傻,之前传消息给福王,她传的就是一句是是而非的话。立春之后事情有变化,只这一句话,可以有许多种猜测,魏兰芝传这话时,她不觉得太子和福王能猜出什么来,毕竟连她这个传话的人,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可听到恩科的主考官换人之后,魏兰芝就猛地意识到,她坏了赵凌霄的大事。赵凌霄说的开春之后境况会变好,他在图谋的事应该就是恩科。
“主子你怎么了啊?”采莲扶不动魏兰芝,急得要哭。
魏兰芝看采莲一眼,推开了采莲的手,自己慢吞吞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主子,”采莲又上前来扶她。
魏兰芝这一回没推开采莲,她由采莲扶着坐在了,赵凌霄方才坐过的椅子上。
“主子,是王妃不同意吗?”采莲小声问。
魏兰芝:“世子爷要与我大婚。”
“真的?”采莲又惊喜起来。
魏兰芝的脸上没有笑容,跟采莲说:“王妃病了,你高兴什么?老老实实在院里待着,不要出去。王妃正气不顺呢,要让她抓住了你的错处,我可保不住你。”
采莲又被魏兰芝吓住了,忙点头应声道:“是是,奴婢这些天就不出去了。”
采莲的高兴劲儿到这会儿就算过去了,看魏兰芝愁容满面的,采莲都惶恐了,王妃要一直就是这么一个态度,那她家主子就算做了世子妃,这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吧?
魏兰芝则开始自我安慰,事已至此,她唯有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走一步看一步了。
“去查一下魏氏这些日子,跟什么人接触过,”走在回书房的路上,赵凌霄小声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管事。
“是,”管事领命。
魏兰芝方才在赵凌霄面前的表现,已经很好了,但架不住世子爷打心眼里,除了自己,他不信任任何人。
这也就是江明月要说“难说”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