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日子就给我在家里待着,”江入秋边喝酒边吩咐赵凌云:“装死会吗?会,你就装死好了,不会,我让乔安过来教你。”
赵凌云点头如捣蒜,说:“会会,我听您的,我从今天开始,我就装死,房子被人点了,我都不出门,就不麻烦乔侍卫长了。”
江入秋:“失火你都不跑,你傻啊?”
被老丈人骂傻了,赵凌云也是嘿嘿笑,说:“喝酒喝蒙了,您说的对,失火了那我得跑,我还得跟明月白头偕老呢,被火烧死了,这可不值。”
“白头偕老,”江入秋小声念叨一句,笑了一下。
赵凌云看不懂他老丈人这会儿的神情,赵凌云也没敢问。他老丈人是娶公主的时候,死了原配,这在老太太和江明月,江屿江岘这里,他老丈人是罪人呢。
所以江入秋方才那个似是怀念,又似是恍惚的神情,赵凌云也不知道他老丈人是想到了谁。
“爹,我反正是要跟明月白头偕老的,”赵凌云神情认真地跟江入秋说:“就算老天爷有意见,那我也得跟老天爷搏上一回。”
江入秋:“你跟老天爷要怎么斗?”
赵凌云:“这得到时候看具体情况了,反正要让我认命,这是不可能的。”
江入秋一口酒喝到了嘴里,赵凌云话说得认真,但江入秋没当一回事,他经历过生离死别,他死过媳妇,跟老天爷斗?斗不过的。
“这酒我喝着像是状元红,”江入秋突然跟赵凌云说:“你父亲怎么会埋坛状元红到地下的?”
赵凌云:“不知道啊,可能他喜欢喝这酒?”
“他父亲埋那坛状元红,是为着以后我们越国公府出了状元爷,拿这酒当喜酒的!”正院的堂屋里,郑氏夫人在跟江明月叫喊:“那个混帐今天就把酒挖出来了,他把酒挖出来了!”
江明月也不知道,自家公公在名刀阁外埋的这坛子酒,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啊。可这会儿,她爹和赵凌云肯定已经喝上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老大这个混帐,他就是要跟我过不去!”郑氏夫人捶着自己的心口,不这样她就要难受死了。
江明月:“母亲,既是这样,您怎么不命人拦下葫芦他们?”
江明月一问这个,郑氏夫人差点就气跳起来了,“我来得及吗?”郑氏夫人怒视着江明月说:“你们两口子做事,哪一次是事先来跟我说一声的?家里有酒窖,里面什么酒都有,你们非得去名刀阁挖酒?”
江明月:“我父亲爱喝年份久的状元红。”
江明月是一点犹豫没有,十分果断地把事情推到了江入秋的头上。她不想再听她婆母说,后悔没把赵凌云按尿盆里溺死这样的话了,横竖她婆母不能拿这话骂江入秋。
郑氏夫人气势弱下来了,这是江入秋想喝那坛酒?
江明月坐着冲郑氏夫人躬一下身,说:“还请母亲息怒。”
“我是为了这酒生气的吗?等日后我的绮哥儿考上了状元,他祖父为他备下的庆功酒却没有了,你们两口子要怎么跟绮哥儿交待?!”郑氏夫人说到最后,心头火就又冒了出来。
江明月这才搞清楚,郑氏夫人这么的大发雷霆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赵绮。
“你们是不是见不得绮哥儿好?”郑氏夫人盯着江明月问。
江明月摇摇头,说:“哪能呢,这样吧,一会儿我让人送一壶状元红给绮哥儿去。”
郑氏夫人:“你什么意思?你让他现在就把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