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笑着说:“绮哥儿一定会考上状元的,那早喝晚喝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简单就是一句胡话,“你让一个小孩子喝酒?”郑氏夫人怒声问江明月说:“你安得什么心?”
江明月把手一摊,“母亲,那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将我父亲和大老爷的肚子剖开,把酒重新倒出来。”
江明月这话听得郑氏夫人一哆嗦,这么血腥的话,她这儿媳是怎么说出口的?就不嫌瘆得慌?
江明月:“母亲您说呢?”
郑氏夫人想,我能说什么?我是能剖了老大的肚子,还是能剖了江入秋的肚子?
看郑氏夫人不吱声了,江明月就说:“要么我现在就命人再埋一坛子状元红,到名刀阁的地下去?”
郑氏夫人气道:“那酒是他祖父亲手埋的!”
意义不一样,你到底懂不懂?
江明月说:“那就由您来埋酒,您是绮哥儿的祖母,您跟父亲一样都盼着绮哥儿金榜提名的那一天呢,由您来也是一样的。”
郑氏夫人跟江明月说不明白,赵彦是赵彦,她是她,赵彦能代表家族,她能吗?
“这样吧,我这就陪母亲去酒窖选酒,”江明月十分热心地提议道。
郑氏夫人神情木然地道:“我跟你说了这半天的话,你是一句也没有听懂。”
江明月看着还是很恭敬地说:“我懂的,只是母亲,现在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这坛状元红再珍贵,意义再重大,它已经没了,被喝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啊。
郑氏夫人一阵气结。
“你父亲又来做什么?”郑氏夫人捶着自己的心口问。
江明月笑道:“他来看大老爷的。”
郑氏夫人:“哪有长辈登门看晚辈的?老大没病没灾的,又不是不能动弹了,要他这个岳父大人上门来看望?”
江明月就还是笑道:“母亲教训的是,回头我跟我父亲说说,让他以后没事别过来了。”
郑氏夫人:“……”
你要这么说了,江入秋那个武夫,会不会掀了他们越国公府?
在这个时候,花婶儿找过来了,站在堂屋门外先喊一声老夫人,后就喊江明月一声主子。
“母亲?”江明月看着郑氏夫人。
郑氏夫人不想见花婶儿,她想让花婶儿滚,可话在嘴边转了转,郑氏夫人还是说了声:“进来。”
江入秋没来的时候,她对着花婶儿就不大能硬气的起来,更何况江入秋这会儿人就在北院呢。郑氏夫人就考虑,她要骂了花婶儿,江入秋会不会以为,她是在借着花婶儿,打江明月的脸?
上回江入秋登门,闹得她两个儿子分了宗,这一次再不顺着这位侯爷的心,这位是不是就得让赵凌云不认她这个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