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有什么?
听着前面的喧哗声,苏允弦蹑手蹑脚的从最后面溜进了学亭,他才将身上的挎包取下,还未将那蒲团给暖热乎呢,就听着身边儿一道厉声响起。
“太傅大人有令,来迟者一律站着。”
苏允弦起初还未在意,接着他的余光一瞥一道黑影儿猛地站起:“太傅大人,学生有话要说。”
说话这人正是萧逸,因为他的动作太过迅捷,且站起来时直接整个人又将苏允弦一边儿上的光影给挡的死死地,这才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
“有话,但说无妨。”白先生这小倔脾气,最是讨厌在讲课时被旁人打断,他方才正欲开口解析,结果却被萧逸无情打断了他的话,虽然正在气头上,但却又无可发作。
“苏允弦才进学亭,且未知会先生一声就直接进来坐下,学生认为,此人此举实属不妥,乃是不敬师长,不……”
未等着萧逸讲话说完呢,在场的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都落在了苏允弦的身上。
这个萧逸,难不成是那三皇子专程安排来太学府针对他的?
苏允弦的面色泛青发黑,他缓缓站起身来,态度刚正不阿的直言道:“学生确实来迟,自当认罚。”
白先生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儿的,他教书这么些年来,起码,在太学府还真就没遇见一个学子这么能上纲上线的,到底他是先生,还是这萧逸是先生?
直言道不敬师长!
“说说到底是为何迟到,若是你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夫便也不过多的苛责你了。”
面对白先生的有意放水,苏允弦并不放在心上,他反倒是从容一笑,轻飘飘的说道:“送我家娘子办事,所以路上耽搁来迟了。”
送他家娘子……
一时间整个学亭里都像是炸开了锅似的,白先生这小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一个萧逸都能把他给气个半死了,偏偏苏允弦这小子也是个连瞎话都不带编的,给他台阶都不知道下!
“哦?还有闲情雅致送你家娘子,来,你倒是同老夫讲讲,这首诗今日为何解析,究竟其中有何深意?”白先生瞪着眼睛看着前面不远处站的笔直的苏允弦。
苏允弦顿了顿后,不假思索的一口说道:“先生的意思就是要我们看待事物不要一成不变,同一样事物,同一首诗,不同的环境诵读下,又会是不同的心境,是这个意思吧?”
“站着吧!”白先生恨得牙根直痒痒,这小子永远都是这般,仗着自儿个肚里有二两墨水儿就会知道在他这儿恃宠而骄。
待他见着敏丫头,可得好好说教说教!
未料,一旁的萧逸看了苏允弦一眼后,却接着直接一口反驳道:“我觉得先生今日所教可能只是觉得我等作词太过枯燥乏味,瞧瞧这句,小荷才露尖尖角,写的多好,你我的作词岂能与其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