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弦一路策马扬鞭飞驰而去,在他才离开没多久,身后一道墨影走出太学府。
萧逸张望了一眼四周,太学府门口停着各式各样儿的马车,旁边儿还站着的有书童小厮,他显得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你刚从里面出来啊?你也是接你家少爷的么?里面可下课了?”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郎站在萧逸的身边儿,一脸笑盈盈的对其询问道。
萧逸干咳了两声,接着挠了挠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下课了,这会儿应当都该出来了。”
从太学府离开后,萧逸一路往西走去绕过了两条小巷子又穿越了一条小道,站在一处别苑门外,他停下了步子。
门口儿一对小厮兴冲冲的跑来,很是识趣儿的从他的手里接过那书卷和笔墨:“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今儿个在太学府又学了啥?”
“你懂个啥,咱家公子那文采,还用学!”一个小丫鬟跟在萧逸的身侧,笑盈盈的对其说道。
萧逸板着一张脸,正欲往内院儿走去,结果还未进门儿呢便嗅到了一股子‘诱人’的香味儿,“谁开的荤宴?”
小厮和丫鬟二人面面相觑一脸难色,迟疑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是夫人,夫人说她和老爷年岁都这般大了,整日吃那青杆儿菜都快成兔子了,更况且,况且老爷好歹是个员外,都这把岁数了,连口肉整日都得惦记着,岂不是让人耻笑。”
萧逸脸上的阴霾更甚,他快步走入前院儿去,一把推开那扇雕花儿木门,怒气冲冲的对其呵斥道:“爹娘,你们怎又瞒着我开荤宴,我们先前怎么说的?老家还在闹着饥荒,你们不是答应了我,省下每月的银子捐给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么?”
“哎呦,我的祖宗,我的活祖宗,你爹俺俩都是靠养猪发了财的,现如今想吃口肉都难,你菩萨心肠倒没错,你总不能苛待你爹跟我把,我俩都这般岁数了……”
萧夫人说话的空子里,眼睁睁地瞧着她儿将那一盘儿肘子给强行端了过去,接着又厉声对下人嘱咐道:“这一盘儿分成五日食用,再说了,爹,娘,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自己都说了这般年纪,还吃的如此油腻,身子哪儿能吃得消。”
萧员外被他这儿子给气的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哭丧着一张脸俩手一摊坐在原地,“儿啊,咱家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何必日子过的这么,这么……”
“爹,我们来京城之前不是说好的么?怎么你这又临时变了卦了!”萧逸怒火万千的一把扶起衣袖转头就往外走去,“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萧逸难以理解的是,分明早前已经和爹娘说好的,怎的现在又临时变了卦。
老家那生饥荒,正巧赶上他要赴京讨学,情逼无奈之下举家搬迁入京,来时他还同爹娘商量的好好好,每月节省下的月银用来寄回老家去给那些难民们买点米粮。
“公子,您就不要同老爷置气了……少爷,哎,少爷!”未等着那小丫鬟把话说完呢,就见着萧逸一脸怒气头也不回的直奔书房而去。
……
苏允弦这一路上风尘仆仆赶往严敏的铺子门口时,赶巧了,严敏这会儿刚才拿起门锁打算锁门。
“我来迟了,敏敏。”苏允弦急速从马背上下来,接着帮着敏敏拿着她手里的东西。
严敏笑吟吟地转身看了苏允弦一眼,问道:“今日先生教你们什么了?可有什么趣事儿,说来同我听听?”
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