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先前多次嘱咐白先生的那些,喝酒伤神,他老人家却总将他的话给当做成耳旁风。
来到大湾县以来,不管遇上了什么事,苏允弦都是和敏敏一块面对,想法子去解决。
白先生给的那三个锦囊,却从来都没有打开过。
奶白色,真丝质的小小锦囊,摸起来,里面扁扁的,照着顺序,这应该是第一个。
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字条。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简短的这一句话,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
“这倒还真像是师父的性格。”严敏看着字条上的那一行诗,心中百味交杂。
苏允弦攥着字条一直看着,看的都出了神。
“许是师父他老人家背地里又在做什么整蛊人的把戏,他本不就是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也只是听闻说,也没有亲眼见到师父他下葬——”
严敏伸出了手轻轻地在允弦的后背上拍了拍,随之又帮他温上了一杯酒。
这酒就像是掺了水似的,一杯接连一杯,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一坐就是一宿。
翌日正午,严敏先是起床。
她来到了厨房,收拾一番后,打算先帮允弦煮上一壶醒酒茶。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
严敏应了一声,原是打算喊孩子们去开门,这才发觉,一晃眼的,早不知小宝儿他们又溜达哪儿去了。
大门一开,门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起初,严敏还以为,这许是谁的恶作剧。
她不经意的低头一瞥,却发觉门口的地上放着一封书信。
书信上没有署名,更是没有留下落款。
严敏从外面进来,迎面便遇上了允弦从屋里出来。
“这,也不知是谁留下的。”
从她的手中接过书信的苏允弦,迅速拆开,接过里面就只有轻薄的一张纸。
纸张上,赫然醒目的写着一行字,“杀人用刀不用文。”
“这话,什么意思?”严敏仔细又看了眼上面的字迹,笔墨已泛黄,不像是才写的字。
这究竟是何人送来的。
又是何意?
“孩子们呢?”苏允弦将书信收起放好,眸光却掠过了一抹,无人察觉的喜色。
严敏正打算出去找呢,门外,只听像是放羊似的,一帮孩子们蜂拥跑了进来。
一见着苏允弦醒了,苏愉辰的脸上可是笑开了花儿:“爹爹,爹爹可不许,赖账,爹爹欠我们,十文钱!”
“那也得我先检查了书卷有没有问题。”
苏允弦说着,便朝着一旁的杂物房内走去。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今儿个这帮孩子们竟然没有晒书,书本子都还纹丝不动的在屋里放着。
“这?”苏允弦挑起了剑眉,朝着门外的小宝儿问道。
苏愉辰小声哼了一声,小手一摊:“爹爹还没给钱,不给钱,当然,不给晒,你,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