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奴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系统,温声朝着门外的人说道:放哪儿吧。
丫鬟道了声是,放下早餐离开了仙尊的房间。
温奴推门把早饭拿过来放到桌上,躺在床上的系统还在睡觉,由此可见前几天练剑练的是有多惨了。
摇了摇头,去了窗户下面,打开窗户坐在小榻上盘膝打坐。
等他修炼了一个轮回,床上的商青岸终于醒了过来,浑身酸软发抖的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灰色道袍被他睡的皱巴巴的。
醒了?温奴收起手势,甩袖从小榻上起身,指尖轻点给他施了一个净水诀。
商青岸沉默的点了点头,腿不是腿的挪到桌前,吃饭吃的很卖力。
因为他知道一时的逃避,早晚会被那个原身的大师兄发现,现在吃的多点等练剑的时候就没那么累了。
温奴捂唇失笑,给系统夹了许多瘦肉,让他补充补充能量:辛苦了,过几天我们就走。
系统闻言差点欢喜的乱码,双眼闪烁着金属光芒:好的!
两人吃饭用了半个时辰,收拾干净桌上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师兄严肃的守在门外,目光直直看向堕神旁边的小师弟。
果然小师弟收服的厉鬼说的没错,小师弟确确实实藏在了堕神这里。
商青岸看到大师兄的那一刻,身体僵硬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朝着大师兄施了个手势:大师兄。
大师兄严肃的哼了声:走吧,小师弟,这次师兄会好好盯着你练剑的。
站在大师兄身后的怅捱眼底闪过暗光,藏在黑袍中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红艳艳的唇微微勾起:道长,我会在旁边等你的。
商青岸冷冷地看了紫发少年一眼,沉默的跟在大师兄身后,温奴见状跟了上去,一行四人气氛怪异的来到了谷水派后山,后山上有一片竹林,刚好方便了练剑。
系统现在很生气,尤其是看到紫发少年虚伪的笑容,要不是他,他还可以躲在宿主那儿待上一会,不会这么快就被大师兄发现带去练剑。
一时间,商青岸剑气凛冽,带着一点怒火。
温奴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坐姿挺拔的看着系统练剑。
温奴这一世以剑修身份飞升上界,自然看的出系统此时的剑气中夹杂着怒气。
是谁把系统给气成了这个样子?
球球身为机器人,就算是落到了人类的身体内,依旧是缺少七情六欲,不懂的感情,所以能看到系统的情绪起伏,温奴有些惊讶,惊讶居然有人能把系统气到这幅模样。
怅捱唇角微抿,委屈的抬眸看向道长,像是不明白道长为什么要生他的气。
身上的黑色长袍被凛冽的剑气吹起,露出了紫色的长卷发,与那双含着委屈可怜的灰色眸子。
大师兄看到小师弟收服的厉鬼的发色,眼中闪过震惊惊讶。
连忙叫住还在练剑的小师弟,朝他摆手示意他过来。
商青岸面无表情的收起长剑,冷着一张脸走到大师兄和那个紫发少年跟前。
温奴见状眉头微蹙,也跟着起身走了过去。
大师兄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师弟,没想到你居然收服了鬼王。
商青岸撇了旁边的怅捱一眼没有说话,倒是温奴有些惊讶,没想到怅捱居然会是鬼王。
怅捱弱弱的朝道长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单纯无辜的低下头小声说道:道长,你累不累?我给你准备了茶水。
系统直接无视怅捱,对着原身的大师兄嗯了声。
大师兄严肃的脸上带了淡笑,欣慰的又一次重重拍了拍师弟的肩膀:今天就先到这,回去休息吧!
系统强忍着躲开的冲动,听到大师兄说让他回去休息,灰暗的眸子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是,师兄。
迫不及待的拽着宿主离开竹林,怅捱见状匆匆跟上去,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拽着头上的帽子,防止被谷水派的阳光照到。
与外界的阳光不同,谷水派在山上设下了阵法,不管是任何邪祟,在谷水派照到阳光,就会被腐蚀掉露在外边的皮肤。
怅捱可不想让自己那张脸毁掉,他还想用这张脸勾引道长
勾了勾红唇,势在必得的看向道长的身影,余光撇向白衣时又盛满了寒光杀意。
一行三人回了住所,分开时怅捱眼疾手快的挤进道长的房间,摘掉头上的帽子露出那张惊艳逼人的脸。
商青岸眼中闪过不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想要去侧间沐浴更衣,但偏偏那个紫发少年很烦人,挡住了他的路。
怅捱可怜的看向眼前的道长,向他解释道:道长,我不是故意告诉大师兄你在温奴哥哥哪儿的。
商青岸身为系统,可以分辨出人类的真情实感,所以紫发少年的伪装他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来。
出去,不要弄脏我的房间。
怅捱僵在原地,委屈的红了眼眶:道长为什么天天说我脏,我有好好洗澡换衣的
系统脸上越发的冷:出去。
怅捱好似被道长吓到,眼中盛着莹莹泪水,要掉不掉好不可怜:道长,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
戴上头上的帽子,依依不舍的关上道长的房门,灰色眸子中那儿还有眼泪。
想到道长一直说他脏,眼底闪过寒光,脚尖转了个方向,朝着山下走去。
早在他们进了谷水派时,掌门欧阳策便给了他们进出结界的令牌,怅捱很容易就下了山。
此时阳光正好,拢紧身上的黑袍来到一处无人的暗巷,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一道沉重的黑色大门出现,周围瞬间变的阴森寒冷。
黑色身影从门中走出,穿着与怅捱相似的黑色长袍,只一双淡绿色眸子露了出来。
大人。
怅捱红唇勾起,吩咐他道:去查清温奴的经历,本座只给你五天时间。
绿色眸子的黑袍应了声,身影渐渐化作一团鬼气消失在暗巷中。
怅捱关掉黑色大门,转身出了巷子,经过街上卖糕点的,为道长买了许多。
提着东西很快回到谷水派,刚入了结界就被花纱拦住。
花纱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和他说道:你下了山?
怅捱冷眼扫过她的面上,红唇微勾嘲讽的笑了笑:怎么,不可以吗?
花纱听到怅捱嘲讽的笑声,脸色苍白,咬着唇看了他一眼:既然你可以下山,怎么不赶快离开这里,要是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你
怅捱出声打断了她:掌门夫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提着糕点从花纱旁边绕过,脸上带着笑,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朝着山上走去,等回到住所敲响了道长的门。
等了许久,门内也没有人来开门,怅捱余光撇了眼白衣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狠毒。
道长又去了白衣的房间!
紫发少年握紧了双手,阴着脸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而结界附近,花纱眼眶微红,不安害怕极了,生怕被欧阳策发现她的身份,得知当初她骗了他。
不行,她不能让怅捱毁了她现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