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面上一喜,“谢谢夫人。”
这句话,定能从三少爷那边淘来不少好东西。
酒席结束,宾客散尽,秦牧隐坐在桌子边,手撑着脑袋,像在苦思冥,全平等了一会儿,上前,小声道,“侯爷,要不要回了?”
秦牧隐扭过身子,一片杯盘狼藉,周围站着许多下人,他在,无人敢上前打扫收拾,秦牧隐虚晃着眼神,强撑起身子,全平和全顺立即搭手扶着秦牧隐。
“回吧,夫人呢?”
“夫人在院子里候着了,老夫人先回侯府了,小姐留了下来。”全平三句话回完,穿过走廊,遇着端着茶壶来的紫薯,“侯爷,夫人担心您喝多了,给您送了醒酒汤……”
秦牧隐醉得不轻,此时不过强忍着不昏睡过去罢了,闻言,点了点头,“全平,扶我到旁边亭子坐下,醒醒酒再回去。”
紫薯峨眉轻蹙,“侯爷,外边风大,先回吧,夫人还等着呢?”
院子里的烛火暖烘烘,衬得红灯笼蒙上了一层光,黎婉等在门口,瞅见人影了,忙吩咐全平将秦牧隐放在旁边的软塌上,唯一坐在上边,玩着带来的雪娃娃。
黎婉抱起唯一,秦牧隐倒在软塌边,黎婉蹙了蹙眉,“紫兰,打盆水来,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将唯一放在最里边,不料,唯一翻着身爬到了秦牧隐身上,撑着秦牧隐身子站了起来,嘴里啊啊说着话。
紫兰端着水进屋,黎婉摆手,“你先下去休息吧,找两个丫鬟守着就好。”
唯一垫了尿布,从上个月开始,她撒尿都是按着时辰来,子时一尿,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偶尔时辰不对,唯一不舒服会自己醒来哭喊。
秦牧隐睡得熟,唯一说了好一会儿得不到回应,哭了起来,黎婉全身也软着,沙哑着嗓音哄唯一,“唯一不哭,爹爹睡着了,唯一也睡着,醒来就能见着爹爹了。”
咚的声,唯一顺着秦牧隐身子倒了下去,软榻软,黎婉不担心她摔着,给秦牧隐脱了鞋子,拧巾子给他洗脸,简单擦了擦身子,越过他身子看唯一,唯一趴在秦牧隐背上。一抽一抽哭得好不伤心,黎婉累着了,之前没发现以为她乖乖睡了,抱起唯一,轻轻哄道,“爹爹喝醉了,唯一真懂事……”
又担心唯一身子出了问题,学着唯一的话啊啊叫了两声,微微张着嘴,哭得伤心,仍然没有眼泪,黎婉心底一惊,拍了拍她的背,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唯一眯着眼,张着嘴,仍然没有声音,黎婉吓得脸色一白,声音带了哭声,“侯爷,侯爷,您快看,唯一怎么了?”
秦牧隐蹙着眉,睁开眼,撑起身子,立马注意到唯一的反常了,抱过孩子,轻轻顺着它的眉眼,“她怎么了?”
黎婉摇着头,眼角蓄满了泪,“我也不知,刚才还好好……”
正这是,唯一哇的声哭了出来,黎婉却不敢松口气,“侯爷,唯一刚才是怎么了?”
一切好好的,突然就那样子了,她忙抱过孩子,唯一拽着黎婉的衣衫,啊啊大哭,秦牧隐抿了抿嘴唇,四周看了眼,“全安,全安……”
全安刚送老夫人回去折身回来在院子外边遇着紫兰,与紫兰说话,听着秦牧隐语声急切,三步并两步进了屋子。
“去侯府将张大夫叫来,就说我醉酒得厉害,叫张大夫多带些草药……”时辰不早了,他们若回去,旁边人一打听,对黎城和方淑名声不好。
黎婉抱着唯一去了内室,唯一哭得厉害,黎婉撩起衣衫喂奶,唯一含着嘴里啊啊说着什么,黎婉惊魂未定,轻轻瞄着唯一哭红的小脸,跟着哭了起来,“是娘的错,是娘的错……”
秦牧隐的胃不舒服,将紫薯搁在桌子上的茶壶端起来,倒了两杯醒酒汤灌下去,挑帘进了内室,唯一不肯吃,哭闹得厉害,秦牧隐坐在黎婉身侧,晃着她小腿,嗓音沙哑,“唯一不哭了,爹爹娘亲陪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弄个完结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