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萧清淮很语塞的迟疑了。
南 姗将脑袋凑近萧清淮,伸指头戳了戳他的下巴,笑眯眯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就知道你办不到……还有,你的宝贝女儿小甜甜近来踢我太勤快了,你能叫她今天歇 歇不踢我么,啧啧,还是办不到吧……再有,我许久都没遛过马了,你敢带我去马背上坐会儿么,依旧办不到吧……还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保管给我办到,哼哼, 我便是说上一百个要求,也能叫你一个都办不到……”
萧清淮搂着老婆愈发丰润绵软的身子,照着她的面颊狠狠亲了一口,笑骂道:“你这个小丫头,尽拣为难刁钻之事来讲,你叫我怎么办得到。”
南姗呵呵笑了一阵,气和心安地伏在萧清淮胸口,又静静道:“我没什么要求,王爷只要陪我待着就好了,不拘聊天、讲笑话、还是猜谜语,都可以的,王爷若是累了,不说话也行,咱们就安静地睡会儿……”
萧清淮眉眼间俱是暖意:“我不累,那咱们说会儿话……”
南姗刚想应好,忽觉后背有点痒,不由难受的揪了揪眉头,顺便使唤萧清淮道:“小五哥,我后背有点痒,你先给我抓抓,我够不着。”
萧清淮搁下手里的团扇,伸手探进南姗宽松的衣衫里,摸到一片肤质柔腻的后背,轻轻抓了两下:“是这儿么,还痒么……”
南姗‘哎哎’了两声,轻声叫唤道:“再往下点,再往右点,哎呀,怎么越抓越养了,左边也有点痒,再往左挪点,对,这儿也挠两下……好了,好了,不用再抓了……”
萧清淮刚待拿出手,只听南姗忽然又哎哟了一声,随即低声道:“你个小东西,怎么又踢起来了……”接着愁眉苦脸地望向萧清淮:“小五哥,你女儿又在踢我了。”
老婆可怜兮兮找自己告状,告状的对象,却是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萧清淮心头忍不住好笑之时,也温言笑哄道:“好好好,让我来把她哄睡着。”尚未从老婆衣裳里出来的手,干脆由后背转到肚前,在老婆光溜溜鼓囊囊的肚子上,一下一下轻抚着。
某小甜甜姑娘很给老爹面子,扑腾了两三下后,就悄无声息地不动弹了。
后背不再痒,肚子不被踢的南姗,终于舒服了些,便展眉笑道:“好啦,王爷,你女儿不踢我啦,别再摸个没完没了了,等她出生了,你和她再慢慢亲香吧……喂喂喂,你又往哪儿摸呢。”南姗在衣裳外伸手捕捉往胸口蔓延而去的一只咸猪手。
萧清淮埋低脑袋,轻咬着南姗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又滚又烫,嗓音低沉着发笑:“好姑娘,你全身上下,我何处摸不得,便是我身上,你又有哪处没摸过……”
如此没羞没臊的话,囧得南姗面庞一阵热烘烘,囧囧有神之下,便放任萧清淮的爪子来回游移不定,萧清淮身子渐渐有些发硬,南姗低声忸怩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再……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萧清淮低低笑道:“说的好,我是君子,我可以动口,你不是君子,自然可以动手,反正和尚要破戒,管它白天还是晚上,咱们小点声就好了……”
被南姗禽兽完的萧清淮,眉眼生春地倚在靠枕上,光裸的胸口躺着一颗脑袋,萧清淮轻抚着胸口的脑袋瓜,懒洋洋的和媳妇儿聊着天:“我小时候说要娶你当妻子时,那时候心里只是想着,等咱们成了夫妻后,我就可以经常见到你了,还真不知道,原来夫妻间还能做这种事……”
南姗囧囧地疑惑道:“那王爷是何时知道这些事的?”为什么话题走向变得这么奇怪了哉。
萧清淮轻轻‘唔’了一声,然后道:“我们这些皇子到了十四岁时,一般都会收进房里两个宫女……”
南姗豁然抬起脑袋,瞪大眼睛——你说毛!!!
萧 清淮伸手轻拍一下南姗的脑袋,笑嗔道:“眼睛瞪那么大做啥,没听清我说什么嘛,是一般情况下,我那时候脑袋瓜上,可顶着赫赫有名的克女人名声,我还能是一 般人么……”忍不住啃一口老婆粉扑扑的面颊,笑道:“是你问我,我才答的,我对你有问必答,你还瞪我,你要是不高兴听,我不说就是了。”
好奇心都被你吊起来了,你再闭口不说,存心是气死人的节奏嘛……南姗从萧清淮胸口躺回他肩膀上,不悦的嘟了嘟嘴:“继续说,故事说的不好听,我就继续瞪你。”
萧清淮轻轻拍着南姗的后背,娓娓而言:“像我几位皇兄,他们各自有母妃照顾,到了年岁,给他们屋里放人的事,便由他们的母妃做主……”
“而 我自幼丧母,也没有后妃愿意抚养我,我又不用宫女服侍,身边除了云芳姑姑,最常见的女人,也只有跟着云芳姑姑的两个小宫女,就是彩穗和彩秧,她俩儿那会儿 才十一、二岁,所以,便由皇后为我安排人,我那时候人虽失忆,记不得你了,可我人又不傻,皇后给我的人,我如何能放心收下,那时候我克女人的名声,被传得 神乎其神,我便干脆制造了点意外,将皇后给我的两个宫女整受伤了,半个月后,皇后又选了两个宫女,我又故技重施了一次,然后,此事便暂时作罢了。”萧清淮 语气平静无波叙述道,顿了一顿,又继续道:“不久之后,我晚上总是做梦,一做便是一整夜,后来渐渐想起了九岁之前的事,自然,也就记起了你,记起了我们的 六年之约。”
南姗默了一默,然后幽幽道:“王爷所答,非我所问。”
萧清淮笑着与南姗鼻子相抵,眉目俊挺:“真笨,我不是给你看过一卷图册么,对于夫妻之事,我十四岁之前,只是朦朦胧胧的知晓一点,十四岁时看了那卷图册后,才豁然明朗的。”
呃,同看详尽解说春春图的事情,就表要拿出来说叨了吧……南姗正自又犯囧,突听萧清淮倒打一耙反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何时知道这些事的?”
我在没出生之前就知道这些事你信么……
肚子里过了一遍腹诽的话,南姗将脑袋埋进萧清淮胸口,低声忸怩道:“我又不像你们爷们,成亲之前还要收房里人,我自然是出阁的时候,才有嬷嬷提点过的,也没有什么图册看……”
今天夫妻俩的话题走向一直歪的很离谱……南姗才扭捏着说完话,萧清淮亲着南姗的额角,又低笑着问她:“那你还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么?”
呃……南姗闷声嘀咕道:“不记得了……”
萧清淮眸光湛湛,莞尔低笑:“你不记得没关系,我来说给你听。”
南姗忽然从萧清淮胸口抬起头,眼角眉梢有点小小的淘气,在萧清淮启唇展示自己的超好记忆之前,很坏心眼地凑到萧清淮耳边,低声打趣道:“别的我记不清,就记得你怎么也进不来,一直在那儿磨蹭,害我都快疼死了……”
闻言,萧清淮狠狠瞪着南姗,耳垂脸颊却渐渐充了血,南姗说完这些话,又赶紧很老实的趴回原位,嘴里却继续不怕死的嘀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自己也哼哼着说疼了……”嗷,为什么在她的二十寿辰这一天,成婚四年半的夫妻俩,能把话题歪倒如此地步。
☆、第212章
因聊天方向严重扭曲,自尊受到摧残的萧清淮,几乎是咬牙切齿在南姗耳边低吼:“姗姗,你找揍呀你!你等着,待这个孩儿出来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俗话说的好,一孕傻三年,老公正值脾气暴走时分,南姗深觉应该好言安抚一番,可话至嘴边,居然又变成:“小五哥,我只是实话实说,又没弄虚掺假,你生什么气啊……”
萧清淮简直要脑门冒黑烟了,忍不住板起脸教训:“你个小丫头还说!”
南姗忙以手掩口,不敢再说话了,眼睛怯生生望着黑红脸的萧清淮。
萧清淮板着脸瞪了南姗半晌,心底无语了许久,最后自己先泄了气,将脸埋到老婆的颈边,无奈地笑叹道:“我怕是将你宠坏了,纵的你什么都敢说,方才的话,是一个妻子能对夫婿说的么,皮又痒痒了是不是,找打呢你……”
南姗眨眨眼睛,低声道:“王爷对我有问必答,我也对王爷无话不说,哪知王爷竟会如此生气,那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萧清淮轻轻拍了下老婆的后背,老神自在道:“好姑娘呀,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啦,对你,我不会生气,我若当真对你生气,你以为咱们还能安静地躺在榻上说话么,好啦,不瞎胡闹了,我扶你起来走走吧……”
南姗抱住萧清淮的脖子,笑眯眯的像一朵喇叭花,灿灿烂烂的盛放着:“能认识王爷,真好。”
萧清淮蹭蹭老婆的额角,眸光含笑:“彼此彼此。”
日子一天天溜走,南姗的身子也一日日沉重,按照萧清淮先生的要求,南姗务必两耳不闻府外事,一心只顾养身体,不过,身在红尘中,哪能没有半点俗事找上门来呢。
六 月底时,大长公主府使人来报丧,静和长公主薨逝,因南姗怀着身孕,不宜出门,只萧清淮时常过去,一事未完,又起一事,七月初,钱二国舅也殁了,至此,钱皇 后的两位兄长和一个幼弟,全部去了另一个世界相会,钱皇后再度悲伤病倒,病恹恹到八月初时,太子妃祝氏终于再度被诊出喜脉。
入了八月后,扭个脸的功夫便至中秋佳节,南姗已到八个月的大肚子,行动起来较为笨重,故而今年的中秋家宴,便由萧清淮领着萧明昭进宫,南姗则留在府里和小儿子同乐。
萧明轩已快一岁半,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父亲和兄长出门不在家,他便安静地蹭在母亲身边,南姗叫他干啥就干啥,简直比他亲爹还好使唤,自从肚子突突突地鼓起来,南姗早不能抱小儿子,便常退而求其次地将他搂在身侧逗他玩。
小小的秀美孩童,把母亲的肚子当靠垫,小脑袋挨搁在上头,语声糯糯的奶甜:“娘,哥哥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