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薛慈自己在逆向世界中的经历,都远比他更让人心疼。
这也不妨谢问寒趁人之危,再讨点什么东西,让薛慈安慰一下自己。但他刚刚开口,薛慈便躺在了他身边。
谢问寒心脏跳得更厉害。
然后薛慈盖上被褥,闭上眼,对他说:困了吗?睡吧。
谢问寒:
谢问寒道:阿慈,你不觉得我身上有东西很精神吗?
薛慈的态度倒依旧很好,对他微微一笑,可是你这些天做了很多次了禁欲有益身体健康,我也很累了啊。
薛慈心疼他。
但利用梦境毫无节制,又搞些奇怪play的账还是要算。
谢问寒:
卖惨成功了,但没有完全成功。
薛慈心里其实很不平静,毕竟这晚的信息量太大。他也以为自己会闭着眼想一晚的心事,但不知是不是太累,谢问寒在身边又给了他奇异的安全感总之这会薛慈是真的生出困意,意识要沉下去了。
快睡着时,他才听见谢问寒委委屈屈地问:
那要禁欲到什么时候?
薛慈勉强睁开眼,回答他:那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每天给你一个机会,你猜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猜对了就解禁。
薛慈其实没等到谢问寒回答,就睡过去了。
只是朦胧间感觉到,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小心翼翼映在自己的唇上。
第146章 巅峰的玫瑰
谢问寒暴露身份后,有坏处但也有好处。
好处就是他能光明正大地白天也陪在薛慈身边了,正好只薛慈一人看得见他,也黏人得颇不像样。谢问寒待在实验室,忙起来就独自处理些白家和公司的事务,处理完了也来做薛慈的助手,偶尔恶劣起来也会在一旁引诱着薛慈不务正业不过整体而言,有谢问寒的加入,薛慈研究进度倒是一路很顺风顺水。
不过半年,屠神计划在薛慈主导下研发成功,可复制芯片被重新命名为原分芯片,可以被系统化地合成组装,一举改变了现今的芯片格局,带来的利益变动更为莫测。不少世家都在这趟风口变动中飘摇不定,只薛家屹立不动看上去倒是早有眉目的模样。
但不管华国内部如何震动,经济科研趋势都是不断向上拔高着,仿佛整体都经历了一场革新。相对而言,其他芯片强国顿时被甩下一截,且因为芯片成本仍居高不下,华国还已开始推行原分芯片,以至原本制定的经济体系极不稳定,其中上层受此影响最大,甚至引发了几场规模不小的暴动,不得已只能求助于华国。
倒不是他们想被扼住喉口,而是他们自身的研究团队始终只能围绕那一星半点的思路周旋,进度还无法再近半步,仿佛往哪一处发展都是碰壁而归。
说个玄学一点的概念,就仿佛是上帝剥夺了他们灵感的机遇,在茫茫大雾当中,还始终摸不到那道触手可及的门槛。
在这种时候,也免不了有些嫉恨。
谁知道华国国芯院都是群什么怪物,到底是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究出这么成熟的技术的!
而令众国首领日夜难眠的怪物,正好今天从潜龙基地中离开。
任务圆满完成,薛慈自然能从对外封锁的潜龙基地中出来了。
只薛慈现在到底身份特殊,哪怕能自由行动了,身边也被特殊部队严密保护起来。
外界大多数人,包括薛正景和薛浮,都只知道薛慈参与进了屠神计划中,是研究员中的一员,还不清楚他不仅是参与了,还是计划的主导研究员,贡献了最核心的力量。因此还觉得国家未免太过周全了一点,连他们都保护起来了。要知道薛家又不是普通人家,应对些刺杀绑架根本不是问题,参与一趟研究,倒被当成高危人群来呵护了。
薛慈也没告诉他们纯粹没想起来要说这件事。
薛正景和薛浮急得是在基地门口接人的,快一年没见薛小少爷,又想念又心疼得不行。
其实这一年薛慈并未吃什么苦,整个基地都将他当国宝供着,掉一斤肉都有专业团队讨论方案,睡眠运动时间也足够充足,稍微做久点实验都要用药养着眼睛,除了皮肤比进来前更显得皙白,身体明显比之前好了些。
但面对薛慈明显更匀称还拔高了些的身形,薛正景和薛浮就是能瞎着眼黑着脸说薛慈被养瘦了许多,抱起来都轻了,在那基地当中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薛慈:你们开心就好。
这一年的时间,薛家的核心几乎已从洲城搬到京市来,另买了一处地界,复刻了洲城的薛邸。花园美景桥梁流水,都是依照洲城那处原样建造的。最精心的还是薛慈那处房子,卧室内都复原得一致,连那些已绝版许久几乎与黄金等价的书籍都原样收藏了一套回来,摆在薛慈的屋中。
就好似他从未离开一样。
回家的第一顿用餐自然是在薛邸内的家宴,薛慈略有兴致地去翻那些书,薛浮敲了门进来,和小少爷道:阿慈,今天你回来打电话给谢问寒,让他也来吧。
嗯?薛慈还有些稀奇,什么时候他哥和谢问寒关系也这么好了。
父亲也同意了的。薛浮慢吞吞解释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倒也殷切和薛家往来,每日向我们打听你的事。只是我们不好开口解释,他等了一年也还一如往日,只期盼你给他回音,想来也对你有些真感情
言下之意,还是谢问寒勉强算通过考验,在父亲眼前没那么碍眼,可以邀来一并用次家宴了。
薛慈:
他下意识揉了揉深情不悔一年未见的谢问寒先生昨天还给他弄疼的腰。
国芯院特殊研究部内部会议。
放在桌面上的是关于薛慈申请二级芯科勋章的材料,原本是以国芯院那个名额递交上去的,还临时被一位副院长拦下来了。
冯副院长如今年龄已大,身体不济,退休也约摸是这两年的事,名望还依旧很高。
此时他紧皱着眉,声音都有些喘了,简直胡闹!他如今才多大?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大学都还没毕业,甚至未进入国芯院,还要以院内的名义给他申请二级芯科勋章,要不是我拦下来,你们还!
他说着激动,咳嗽起来,身边的同僚连忙帮忙抚背宽慰他。
另一名副院长,同样也是先前研究团队的老教授,是在场近一半人的老师,辈分同样高,脾气还不好,立即也和冯副院针锋相对起来:是啊,如今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还是原分芯片的研发者,这样的成就,难道还够不上二级芯科么?要不是不能跨级申报,我都想直接给他申报一级芯科了。
这话杀伤力显著,冯副院只差拍着桌子:老刘!你!
我什么?老教授火气还挺高,老冯,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快退休了,不好落个嫉贤妒能的名头吧!
冯副院只差要被气吐血了,偏偏他得意门生,也是如今芯科院教授之一的莫教授,一边轻拍他背部,一边赞同老教授的话,是啊老师,我当年得二级芯科的时候,实绩还没这么强呢。
国芯院长见冯副院长气的快背过去了,只好出声让停一停,冯副院有他的考量。
冯副院这才微缓过了气,白着嘴唇,略微冷静下来才叹息道:你们想过没有,他现在承下这么重的荣耀,将他压垮怎么办?本就在心性不定的年纪,又木秀于林。我不是觉得他不够资格,而是太够资格了。他往后,必是要接班诸位的,前途无量,一级芯科也只是时间问题,又何必赶在这种时刻揠苗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