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任家姐妹俩的事是导火索,那么任泉娅的步步紧逼就是致使任老太太死亡的催命符。
其实有些事,任老太太早就看清了,否则也不会早早让司老太太帮忙找来律师立下遗嘱,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
可即便如此,终究还是没能保住命!
待任知学和任启明在医院办理好相关手续寻过来时,任泉娅却死活都不肯离开,显然是想等着司老太太醒来。
只是没想到,没等到司老太太醒过来,却等到了律师打来电话,表明会在葬礼过后宣读遗嘱。
因此,在筹备期间,任家兄妹总算相安无事,没有再为财产分割的事发生争执。
得知任老太太过世的消息,萧家二老第一时间打了电话过来,就连萧允也接到了唐炳森与商文曜的信息问候。
虽说他们与任家不熟,但对任家的事也多少听了一些,既然萧允和司一笙都在南宁,凭着司家与任家的关系又免不了帮忙,提醒是在所难免的。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即便有萧允在,可若是真的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怕是任泉娅也会直接将理智抛在脑后。
放在平时,倒也不用理会,可现在薛涵易临近产期,司一笙也是大着个肚子,自然免不了要提防着。
看到唐炳森与商文曜发的信息,萧允的眼睛微眯了眯,幽暗深邃的眉眼带着骇人的气势。
即便这里是南宁,可若任家人厚颜无耻,连累到司家,他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任老太太的葬礼是在三天后举行的,司家只有司翰臣与萧允代表出席。
除了司老太太身体不适还在医院,薛涵易与司一笙也没去参加。
用司老太太的话说,不去不代表人走茶凉,去了也不一定是心思纯粹。
虽然司老太太没有明说,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有所指却是再明显不过。
值得欣慰的是,不管任家兄妹因为家产闹得多么不堪,但老太太的葬礼办得却很体面。
最后的遗体告别,准备去火化时,任家人痛哭不已,表现的最为激动的是任泉娅,整个人趴在水晶棺材上,嚎啕大哭的喊着妈。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母亲的感情有多深,殊不知,母女亲情在金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毕竟在母亲病床前逼着立遗嘱的事,明明才发生没几天,若非她一再逼进,任老太太也不会丢了性命!
眼下如此这般做作,反而让人看得不舒服!
最后还是司翰臣下令让人将她扶开,才使得接下来的行程能够正常进行!
葬礼上,前来给任老太太送丧的人不少。
有任家三兄妹各自结交的人情世故,还有任家二老的昔日老友,更有一些陌生面孔,是奔着司翰臣来的。
毕竟有任家和司家的亲戚关系在,这个时候露露脸,至少还能在司翰臣的面前混个脸熟,也算给日后的见面做了铺垫。
现在的这个社会,钱不是最重要的,人脉才是!
葬礼结束,送走了前来吊唁的宾客,任泉娅第一时间便联系了律师,却被告知律师人在外地。
这三天的时间对任泉娅来说已是煎熬,此时更是片刻都不想等,但听到律师的话,也只能将见面定在了次日上午。
任老太太生前,一直和任知学住在一起,原本任知学是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叫上任泉娅和任启明去家里收拾遗物的。
人不在了,留下的东西好歹是个念想。
结果任泉娅却说什么都不要,一脸嫌弃的样子与葬礼上,与那个哭得不能自已的孝顺女儿形成鲜明的对比。
即便早在母亲过世后,任知学见识到了任泉娅的无情寡义,可见到她如此不加掩饰的嘴脸,还是令任知学愤怒不已。
但此时,任泉娅只一心惦记着母亲的遗嘱,自然好心情的没与任知学计较,甚至眼看着任知学的脸色变黑沉,却还是装作无视的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