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毛毛也准备拿包跟大家一起去,被阙横拉住。
“毛毛,我们回家吧。我晚上还要开会。再说...你这几天...喝什么酒。”
宋毛毛心虚地说:“大家都去呢...就一杯浅的意思意思...”
阙横遂即又说:“那我们一起去,如果晚了,我就在手机上开会。”宋毛毛点头答应之间对上了小渣的那双桃花眼,忽然触电般挣开了阙横的手。
小渣透过人群问:“哥,你也赏脸一起来吗?不来的话,结束了我送毛姐姐回家。”
宋毛毛一怔,忽然冷冷地对尽头的小渣说:“我们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她转向着几个女孩,声音又俏皮起来:“养精蓄锐,明日血拼!”
“好咧!”
“那我们走吧。”众人一个推一个地鱼贯而出。
“艾米姐,刘哥,小米,走啦。感谢款待!”
陶憾单手插进裤子的口袋,他撅起嘴吹起了口哨,等到所有人都出了门,才最后一个离开。
“你今晚真的有会要开吗?”宋毛毛问。阙横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把她的手包进了自己的拳头。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国内又不过感恩节。”他看着眼前的路,依然温柔地说。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在他需要腾开手转弯的时候,把自己的手从他拳头里抽出来。
他没有正面回答,缓缓道:“回去了还能再来,肯定能赶上你的生日...还有情人节。”
“那过年呢?我如果不想你回去呢?”宋毛毛看向窗外。今晚的小区特别安静,路上连散步的都没有。如果灯火通明,屋子前有多余的车,那就是有客人要招待。如果没有灯,那就是去了别人家过节。
她这些年,逢年过节要不是去艾米姐家,要不是跟朋友聚会,要不是自愿加班,也就这么过下来了。可是今天,她第一次,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我这次很赶,很多事都没来得及交代。毛毛,我下次来,肯定会多陪你一段时间。”
陪?一段时间?
宋毛毛只觉得胸口堵住一口气,哪里都出不去,只能朝他开炮:“你为什么要跟大家说你爸是谁?你应该低调!”
“这有什么好瞒的,再说他们不是你朋友吗?”阙横被她的故意找茬逗笑了。
“他们算什么朋友!”她吼了一声,吓住了自己,顷刻之间颓废下来,低喃道:“他们算什么朋友...毕业就走了的过客...就连鸟还飞回来过冬呢...这样的人...算哪门子朋友...他们连鸟都不如...连杯酒都不能喝...过几年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两颗泪滚下,被鼻翼勾住,她把人中蹭在自己的肩膀上。
车子停在车库里,熄火之后,只有仪表盘上的灯仍然在闪烁。
“毛毛...”阙横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手指在黑暗中找到她的脸,闭上眼睛忧心忡忡地说:“你以后每个月都要这么来一遍吗?”
“你懂什么!”宋毛毛想要爆炸,憋着气去打他的手,却被他把头扣得更紧。
他似乎天生就有一股能让她静下来的魔力,轻声说:“我懂...如果连我都不懂你,那别人就更不会明白...从小到大玩游戏...你一直都不让我赢得太容易...”
毛毛,你慢点。毛毛,你当心。毛毛,别忘了这个。毛毛,给。可能,在很久以前,在她早已不记得的时候,他也这么哄过她。
“...你当你自己是谁啊...”语气里仍有烦躁,她的声音却软下来,“你笑什么笑...”
温暖的嘴唇先擦干了她的眼泪,唔......唔...接着让她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慢慢缺氧。
“够了够了!又不能干那个...早知道我就跟他们去喝酒了,让你一个人开会。”宋毛毛喘着气终于挣脱出来。
“坏猫变好猫。”他用力捏了下她脸蛋上的一口肉。
“疼!”
“就是要你好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