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妤点点头。
难怪她能做到不让哥哥找到。
挂了电话,官浅妤在一旁显得情绪有点低落。
宴西聿似乎没怎么看她,但又把她的所有状态都看在眼里。
宴夫人和陈清梦等白琳琅药方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她身侧,看似随口一问:“怎么了?”
她回神,看了看他,摇头,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
再后来,白琳琅那边发来一个完整的药方,配合理疗方案,很详细的一长篇。
陈清梦小心心的保存,还做了备份,激动得一点睡意都没有,恨不得立刻去医院找医生。
宴西聿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早了,妈,您陪陈姨早点睡,明天我让白郁行在医院候着接待你们。”
三言两语,这事也就安排完了。
宴西聿顺便给白郁行发了个信息,大致说了情况,然后看向一旁心不在焉的女人,“你今晚,住这里?”
官浅妤抬头,还没说话,宴夫人赶紧插话,“这么晚了当然住这里!这还用问?”
然后瞪了一眼儿子。
这一次,宴西聿倒是向着她,道:“她明天得去医院接孩子,从这里走不方便,起太早了她会睡不好,您也知道她睡眠不好一整天都不舒服的。”
话说得平波无痕,但官浅妤是有些意外的,他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她了?
宴夫人愣了愣,赶忙点头,“那倒也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你一会儿再跑一趟把浅浅送回去!”
宴西聿点了一下头,“这就该走了,您和陈姨赶紧睡吧。”
官浅妤起身也打过了招呼,这才往外走。
天色尽黑了。
老宅不比宴公馆或者是她住的维也纳别墅,偌大的庭院是没有特意安装夜灯的。
所以一出门那会儿,从房子里的明亮,到关上门一瞬间眼前一片昏暗,她适应不过来,顿住脚步缓着。
宴西聿几乎没有往前走,回身看了看她。
他以为,她的眼睛做过手术之后,夜盲症的状况会好很多,这么看起来,似乎也没怎么改善。
官浅妤站在那里,手背突然被温热裹住,然后整个手被握住。
很突然,她丝毫没有准备,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任由他牵了手。
“你这个样子,买了车也最好还是别碰了。”宴西聿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操心的道。
就算白天开车,万一过个隧道,光线一暗,也容易出事。
他做得很自然,牵手、引领她往前走,一边不疾不徐说着话。
这种随性,让官浅妤都觉得恍惚,好像他们真是一对相互了解甚笃的老夫老妻。
这样的想法,让她试着挣脱他的手。
可宴西聿没有看她,也没有说她,只是不动声色的将五指收紧握着她。
一直到站在他的车子边。
他忽然一个用力,巧劲儿一下子将她拽了过去,抵着车身,接着幽暗的夜色低眉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