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在院子里,所以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很沉,“我虽然对你有所改变,但终归还是男人,改不了那点血性方刚,你这样挣扎,我只会越起征服欲,懂不懂?”
官浅妤被他这么一拽,呼吸都停了一下,心跳被迫打乱,愣愣的看着他。
果然还是那个宴西聿,骨子里的强势和白日里看不到的邪肆,对着她的时候,入木三分。
她倒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以为这样,宴西聿也就放过了她,让她上车,一路安然送回去。
可宴西聿并没有松开她,只是依旧低眉凝着她,而且似乎看得异常仔细。
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嘴唇,甚至连她唇瓣的弧线都描摹了一遍似的,气息也突然凑近。
虽说突然,但是他把凑近速度放得又很均匀,让她觉得没必要躲开,却又不敢大口呼吸,导致她憋得脑袋有点浑浑噩噩。
然后听到男人耳际厮磨般的低语:“姓孙的小子不适合你。”
他说完,挑了她的下巴,“他降不住你……各个方面都是。”
连他都这么久得不到的女人,一个毛头小子岂不是浪费时间?
官浅妤原本的紧绷反倒松了不少,笑了一下,“宴先生忙自己的大事,竟然还有心思关注我们?”
她还以为他一门心思跟手机里的人互动,这么看来,他还真是什么都听着,都看着。
宴西聿摇摇手指,又摩过她的唇,“不是你们,是你。”
别人他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
说完这个话,他倒是没有太多纠缠,一手勾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拉离车身,另一手给她开车门让她上车。
官浅妤顺从他的指挥落座,系好安全带。
脑子清醒多了,她又觉得好笑,一边跟邹悦试着发展相处,一边这么关注她,他不累么?
想到这里,她也就释然了,没必要太在意他对她说什么、做什么,不会长久的。
路上,宴西聿没纠缠这个问题,一派平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等把她送到心理馆外,车子停下。
他给她开的门,但是没让她立刻进去,而是又问了一遍,“你在老宅的时候想什么?”
那时候他就问了一次“怎么了”,没想到这会儿还惦记着。
官浅妤也看了他,“你能联系上我哥么?我想问问他,我妈去世之前那个病,是不是跟表姨一样?”
如果是的话,母亲没去过什么求勒斯,那是谁让她感染的怪病?
仔细一想,整件事,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没那么简单。
对此,宴西聿也微微蹙眉,“你怀疑你母亲的死是别人故意为之?”
官浅妤叹息,“我那时候才几岁,我记不清的东西太多,但是我哥应该都记得的。”
所以,得问官少君。
宴西聿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髻,“知道了,我尽量跟他联系上,还有你母亲当年的情况……我尽力帮你查。”
她这才摆手,“我不是……”
“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宴西聿干脆直接挑眉看她,“我就是乐意给你查,要不,你让孙沂南帮你,他行?”
这是赤躶躶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