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从头顶传来:
“有你这声卿哥哥…搭上我一辈子都愿意!”
……
京兆府后堂里,木板上摆着白衣黑发的女尸,屋里一股死尸放久了的霉腐味儿。
今天穿了一身毫无装点、丝织黑衣的小侯爷,是罕见的静默,连平时衣着鲜艳的王富贵,都穿了一身绣有绿藤的白衫。
这俩人真跟奔丧一样,不困兽之斗了,也不吱喳火燎了,而是认认真真的看尸体,就好像闻不到腥气尸臭一样,整的一旁的京兆尹廉老头、还有一群捂嘴的官兵都不自在了。
她忽然喊一旁瑟缩的蓝衣小丫头道,“本侯就纳闷了,你们给妓子找的那赤脚大夫挺有道行啊,才怀七八天就能看出来了?你们姑娘小产的时候,血流的份量可是七八天的大?”
小丫鬟脸一红,“这个哪能看出来啊……”
黑衣小侯爷猛然回身,冷地一笑,“那你们怎么就能看出来,孩子有可能是本侯的呢?”
这怀孕的话题,可不是她这个小丫头能有所体验的,三言两语,就把她给说的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表示沉默。
王长明清咳了声:“你这人,怎么跟一个小丫头探讨这些!”
廉老头捋了捋胡子,“法律面前人命关天,有什么可避讳的!”
小侯爷转而招手,问身旁的中年仵作,“除了上吊自尽,你就不能看出点有用的?听那小丫头的意思,是女死者死前一天下午,有人送来的打胎药,她唔闹喊叫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才上吊,她不哭不闹一天才自尽,这本来不就不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