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冒着雨,不知哪来的脾气,满眼怒怨,太后张口就哄。
“皇上要以大局为重,莫怪哀家直言。给她太祖所赠的手镯,如此安抚已是极限,她那出身和所为,若非看在玄帝和太宰面上,一个亡国灭种之人,螟蛉义子也是卑贱的野孩子。”
“皇兄!皇兄饶恕挽儿这一次吧……先打个伞,挽儿也是为你着想!”
皇上也是倔,摆手让那护国公主离远些,独自一身戾气淋着雨,在他灿金色绣龙袍子上蹦起的雨丝,像是刺猬炸起的刺,看着就危险。
宇文挽张口欲言又不敢,便怯怯的,不敢凑近了。
“太后!她非是一般的华胥汉人,朕要她的人,又不是要她绵延皇嗣,太后此举过河拆桥,不是害朕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哼!哀家之前癔症,你也癔症了?你乃一国之君,这天下女子,哪个不是你招手即来的?这个玄帝遗腹子有帝星之嫌,是你治政的劫!不可埋下有野心的祸根、去牝鸡司晨。舍得那镯子赏给她,哀家也算祭慰玄帝了。”
这皇上太后你来我往,母子俩争吵的厉害,旁边跪着的人也不敢说话,雨都灌进了衣领里,撑伞听斗嘴的宇文挽,听的稀里糊涂,几次插嘴都插不上……还是太后挥手,
“挽儿且先回去,哀家与皇帝母子之间,有些话要讲。”
护国公主微微弯腰欠身行礼,这才由宫女撑着伞,一步三回头的告退。
淋着雨的龙袍君王,依旧是俊美倾国的模样。他眉眼漆黑,玉容却雪白,精雕细刻的五官,透出戾气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