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脚乱的解释,连哄带澄清,加上眼泪八叉的,看样子比君隐还难受呢,顿时便让师父的火发不出来了。
一看这师徒俩开始掰扯,就跟家里人拌嘴似的,赵大姐捂嘴闷笑,拿胳膊肘杵了小侯爷一下,
“侯爷,您师父性子如此单纯直率吗?”
小侯爷点了点头,明明是对潘安说话,眼睛却在看自己师父。“我家里人皆为坦荡君子,洁身守道,唯独我凭一己之力,担起了‘有辱门风’四个字。”
王富贵儿拿手里折扇,‘啪——’的拍了侯爷肩头一下,啧啧道,“侯爷言重了,你这一身竹子骨…宁折不弯的,再不好点色,你活着还有什么劲啊。”
那清瘦修长的男人忽然退后一步,朝小侯爷拢袖作揖,脸上表情绷着冷漠,“君某身体不适,不便随之诸位了,君某先行告辞。”
随他而转过身的小侯爷,刚迈步要跟上,又想到自己来的正事儿,她脸上虽纠结,可也不能临阵脱逃。“那师父…你别乱跑,我们尽快解决,你回家等我。”
君隐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这姑娘还是幼时那张精致小脸儿,未褪的幼态分明还需要他的庇护……可是当他捧在心里的小徒弟、站在红馆这个背景,他就心里扎针了似的疼。
许多年了,他险些忘了,这个小徒弟就算男装再洒脱英气,可也是个华胥女子,她早已到了独当一面,娶夫纳妾的年纪。他的庇护之心显得苍白无力,又狼狈不堪。幸亏她来了癸水,不怕她又寻欢招嫖。
“徒儿你……早些回家。”
君隐暗自叹气,却不敢让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