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你不敢?那是谁与君侯说‘聘为妻,奔为妾’?乾嘉昨日,都数落到朕这儿来了。”
“这……臣也就听君侯对嘉公子说过,甭管她从哪儿听说的,君侯当时那表情,可是失望极了。”
“你转述的没几句是人话,不过有一句朕很受用。鲜卑男人岂能做倚仗女人的孬种?‘奔’也该是由男人来。”
“奔不奔的,最要紧的是皇上您须扪心自问,是想要侄子还是妃子?是进是退,是虚是实,感情之事就须得说敞亮些。”
“朕不善言谈,所能做的唯尽力赔偿耳。朕几乎害死她,提感情太卑劣了。”
“恕微臣冒昧……陛下舍身饲虎,便是折了端庄傲骨,陛下若把握不好分寸,怕会让人轻贱低看…”
“朕有分寸,而她的欲求是尺寸。”
“咳…微臣罪该万死,不知是否…理解错了?”
“——嗯?!”
站如青山的男人,展臂任内监服侍着宽衣,因鲜卑人骨架英挺,尽显肩宽腿长。美艳帝王微转回眸,瞧人的眼光极端锐利逼人…
像是触及到了天子逆鳞,太史虽自觉言多语失,也听懂了陛下的话中回复。
“陛下当真别无他法了?还是……动了真心?”
“大胆!是你该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