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当义父的如何苦口婆心,这孩子都一股脑顺从,又是恭敬的一鞠躬。
“阿蛟知道了。”
太宰鹫目一斜,倒想问问这孩子是否真知道了,终是没问出口。
“你皇叔并非虚长你十岁,他城府深沉,夫人不言言必有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别被他蒙蔽了。”
小孩子小脸儿微扬,朝他笑弯了眼,
“义父放心,我就一个野孩子出身,除了义父,我谁也不信,除了您——谁都不是我的靠山。”
“为父明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为父望你能独当一面,等你羽翼渐丰了,为父自会放开让你施展才能。”
“谨遵义父教诲。阿蛟定不辜负、您的厚望与栽培。”
太宰缓缓从软椅上坐了起来,九幽便顺手去扶他肩膀。
坐起的老头,还挺精神矍铄,指着翡翠金案几上、最明显的一个摆件道,
“你看,这是什么?”
九幽随他所指,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黑漆雕龙画凤的座台,竖着两根三尺长有余的木柱,上面托着个黑漆圆柱,也是雕龙画凤精美漂亮。
上面的是画轴,这整个应该是挂名画的画架了。
“是挂画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