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白绸裤子脱离了男人、粉白瘦长的脚丫子,她没敢往他身上瞄,但瞅见了黄梨木榻上有块白条…刚才他居然没穿那个犊鼻裈!?
她轻咳了声,连忙扭脸,压制着心猿意马“这样即可,我给你扣上锁链子,还有事呢。”
手里还捏着绸裤的皇叔,猛然抬起眼睫,一脸的戾气震怒…“你去哪?你要走?”
九幽怕他闹起来,只好一副冷厉表情,蹲下身捞起狗链子!“别废话!我得干大事去,又不是不回来了。”
宇文邕幼红双唇努了努,眼睁睁让她把自己拽下榻,自己坐地上又被人锁住了四肢……
他在她扣好镣铐的下一瞬间——慌忙抓住小侄女的手,说话都带了颤音。
“朕错在哪了?你可否直言!”
皇叔那双黑亮凤眸闪烁着湿润,他这股委屈倔强劲儿,让九幽都揪心的难受,可他全然未觉自己的错,她也不想哄他。
兰陵王犹如她x口炽热的朱砂痣,而他私自解了镣铐出去,还在高长恭面前一顿胡言乱语,但凡他认错态度好,她就能忍受。
“你自己在这反省吧。”
“独孤九幽!你太不解风情了!”
“我犯得着解你风情吗?你那风情搁哪儿呢?别耽误我出屋解手了。”
罢了罢了,她那北方口音一秃噜出来,甭管什么风情,就算她再严肃的说话,他听了都想笑出来,但他可不敢真笑,也不至于没心没肺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