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到了凤阙,在皇上寝宫未看到皇上,只有太宰在外殿龙书案前一坐。
九幽也理解,毕竟皇叔应该在自己家呢,希望义父也理解。
太宰让宇文直去殿外等候。
九幽便问:“皇叔在我家,义父可有要事找皇叔?”
“孤已派禁军去迎陛下回宫了,皇上和你以后要保持距离,皇上将六率禁军调动权交由孤了。”
“义父要软禁皇叔?”
“和独孤家余孽谈情说爱,还出宫到处乱跑,孤看他忘了自己是个二十七岁皇帝了。”
“义父……此言何意?”
“独孤九幽,你看这个。”宇文护给她扔桌上一道圣旨遗照,她捡起来一看,上头是宇文泰遗言,写的是留她姓名,愧对独孤家愿意兄妹。
“堂叔命孤铲除独孤家,尔父与谋逆叛臣勾结!当年为保大周江山,宇文一族,尔族功高震主,只能有此下场。开汉国士无双的韩信如何?不还是未央宫身陨?他命数只到此,余下的,该是下一辈写史书了。”
他已开门见山,将一切都暴露在太阳底下了。她再狡辩已毫无意义,只得漠然视之,待以从容不迫:
“义父言之凿凿,实为狡辩。生养之恩我分得清,义父何必让我背弃祖宗,舍一取一?”
“你再看这些,都是孤扣下的,百官抨击你德不配位、弹劾你滥用职权乱闹京城的奏章!”